忍无可忍,送了秦寂一鼻子的奶油- 生日蛋糕并不是午餐吃的,要留到晚上陪着秦家的长辈们一块儿吃。 鹿晓早就准备了一个分享装小蛋糕,拳头大小,送到了桌上象征性插了一个蜡烛,让小树提前许个愿。 小树握住拳头闭着眼睛,像模像样地许了好一会儿,才睁开眼睛:“好了!” 秦寂道:“许了什么愿?” 小树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说出来要不灵的!” 秦寂认真道:“这个没有科学依据,不信你问你爸,许愿说出来会不会不灵验?” 餐桌上的热议话题被顺理成章地引向了郁清岭,小树睁着好奇的大眼睛,眼巴巴等着自家爸爸解答。郁教授在众望所归之下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,才缓道:“确实没有科学依据。” 确切地说,生日许愿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社会谎言,不论是许愿能实现还是说破会不实现,都没有任何科学依据。但是……看着所有人投入的样子,郁清岭决定不说破,只回答后半段客观事实。 “看吧。”秦寂笑眯眯,“你说出来,也许舅舅可以替你实现呢,这样我们就双保险了。” 小树左看右看,最终痛下决心。 “好!”他奶声奶气,“小树许愿,今年小寂舅舅能够找个舅妈~” 鹿晓:“……” 秦寂:“…………” 小树闪着眼睛看秦寂,似乎是在等他兑现。 秦寂一把抓住了他,掐住他粉嘟嘟的脸蛋:“谁教你这么社会的愿望的?重新许一个!” 小树眼泪汪汪:“外公外婆教的,说中午许这个愿望,晚上就给我带三份礼物……呜呜……我本来怕舅舅不高兴,不打算说的……”谁让你一直打听还允诺一定实现呢! 一顿饭,在秦寂幽怨的眼神中结束。 午后时分,秦寂打道回府,鹿晓与郁清岭送他离开。 鹿晓看着秦寂的车子消失在路口,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 “怎么了?”郁清岭问。 这些年来,他已经很习惯去询问鹿晓各式各样的问题,情绪上的,生活上的,只要心中有所疑惑,鹿晓总能给他解释。这样的沟通非常有效,他已经日趋融入到这个世界了。 鹿晓想了想,小声道:“我感觉我不该加入催婚一族,有点后悔刚才问他的问题。” 郁清岭道:“当疑惑产生而不询问,会造成局面更加错乱,” “你是想说我没有做错吧?”鹿晓叹息,“我现在大概可以理解秦寂当时对我的无奈。”年少时她心里留着对秦家的那一点怨气,一直与他们隔着一层,秦寂曾经花了许多年许多力气去改善,而现在,一直游离在全家人外边的那个人变成了秦寂。 这些年来,就连郁清岭都已经不完全像初遇时的那样,反倒是秦寂,似乎一直就是那样子。 长长久久,玩世不恭。 - 秦寂在车上给父母打了个电话,就又打着哈欠睡着了。 醒来时候毓见正在绕着协科大楼绕圈,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看着外头霓灯初上,忽然间并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办公室里去。 “去电玩城。”年近四十的秦老板对毓见说。 毓见对这个建议并不陌生,只是悄无声息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,调转了车头踩下油门。 到了电玩城,秦寂下车却没有走,反而绕道到了驾驶座这边,敲车门微笑:“一起吗?” “……我三十五了,老板。”毓见叹息。 “我快四十了。”秦寂说。 “……我跟你不一样。”毓见说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