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却显得那么的幼稚和无足轻重,就好像是一个幼儿园的纷争。 明明每时每刻都想要反省这些矫情的情绪,可是夜深人静时,依旧会感到一点点难以启齿的委屈。 她压抑了太久,每次对着郁清岭,好像总能唤醒内心深处的阴霾。 鹿晓吸了吸鼻子,小声道:“可我就是记恨了。” “没关系。” 郁清岭的手抚摸上鹿晓的发顶,把缩成一团的鹿晓揽进怀里:“牛奶溅出杯子,铅笔断了芯,出门时意外遇见雨……再小的事情,在特殊的时候都能成为刻刀留下印记,影响整个人生。”他低道,“不论你现在是什么样子,都没有关系,不用负疚。” 闻着郁清岭身上的气息,鹿晓心中的燥乱稍稍收敛。 她闭上了眼睛,难以想象今时今日,她把这些难以启齿的小事说了出来。而倾听者不仅没有笑话她的矫情,也没有和她同仇敌忾,而是告诉她……没有关系。 记着这些事没有关系。 保持生疏的情感没有关系。 不用愧疚曾经的锱铢必较,也不用愧疚无以为报,一切都没有关系- 鹿晓就这样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很久。 不知不觉间,千斤重负好像消散无踪,整个世界回归平静时,冲动后的尴尬终于还是浮出了水面。 鹿晓注意到自己几乎整个身体都要躺进了郁清岭的怀里,不由僵了僵,赶紧坐了起来。她懒得判断郁清岭的洁癖范围是不是包括不能光脚上沙发,抬起湿漉漉的脚搁到了沙发上,借着靠枕把整个人缩成一团,沉进了沙发。 “今晚我睡这里。”鹿晓小声说。 上回来时她就已经简单参观了下郁大教授的小窝。三室一厅,只有主卧有床,剩下两间都用作了书房,整个房子里能容纳下客人的也只有客厅的沙发了。 郁清岭道:“会冷。” 鹿晓猛摇头:“已经五月了,不冷。” 郁清岭沉吟了一会儿,坚持道:“我们已经订婚了。” 鹿晓:“…………” 博大精深的中文啊。 这话……到底是自面意还是引申义啊…… 鹿晓的脑海里响起了商锦梨关于成套内衣的典故,顿时更加心慌意乱,却见郁清岭自顾自地进了主卧。她在原地纠结半天,磨磨蹭蹭蜗牛龟爬到主卧门口,才发现主卧的床边还有一张宽大的沙发床,床上已经整整齐齐放好了枕头和毛毯。 不仅是主卧,其实仔细看看,郁清岭身上的衣裳已经换成了常服,客厅的地面,茶几上也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。 鹿晓脑补了下就在她在浴室里蹉跎的这一个半小时内,郁清岭穿着围裙在外头劳碌的模样……顿时觉得有些可耻的萌感。 “那个……我睡沙发床好不好?”鹿晓在主卧门边磨蹭,“沙发床已经很舒服了,你不要跟我抢了!” 郁清岭站起身看着鹿晓。 过了一会儿,他轻声妥协:“好。” 郁清岭不急不缓地脱了常服外套,露出了里头的薄睡衣。 鹿晓心慌意乱:“那你要去洗漱吗?” 郁清岭道:“洗过了。”他指着主卧内的洗手间。 鹿晓:“……”所以她真的在里面种了很久的蘑菇啊! 鹿晓眼看着郁清岭不急不缓地走出了主卧,下一秒,客厅的光芒熄灭,极轻的脚步声靠近房间,她顿时慌忙脱鞋子爬上沙发床,三下五除二脱掉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