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锐减,陆正飞又负责跑其他大队收各种需要的药材。在普通人眼里, 这都是一些野草, 尤其像蒺藜、车前草、萋萋毛等等,根本不值钱的。所以, 只要五柳大队医务室的大夫愿意出诊,帮忙解决他们大夫解决不了的难题, 他们白给草药。 林菀当然乐意, 因为跨村出诊有一毛五的出诊费, 而且还能解决更多人的病痛问题, 何乐不为呢。 最近秋收, 社员们下地、下水, 不少人都有风湿、过敏痒等情况, 所以林菀骑马出诊了不少附近的村子,每天也忙得很。 七月底八月初,第一茬秋收忙完, 要开始第二茬收玉米、花生的秋收, 等八月下旬还要进行第三波收地瓜、耕地种冬小麦等。 所以说秋收最磨人,时间跨度最长, 差不多有三个多月呢。 一进入八月,秋老虎的威力降低不少,温差大起来,尤其早晚冷飕飕的能穿小棉袄,到了日头升起来又**辣的可以穿短袖。等下一场秋雨,温差大就容易感冒。 这会儿不少人得了换季伤风,咳嗽不断,大人孩子都中招,孩子咳嗽起来就格外难受,白天晚上的让大人跟着煎熬。 虽然只是小毛病,吃几片药扛过去就好,可这时候乡下医务室能买到的镇咳药不多,数量又少,往往进回来很快就没了,处于长期断货中。 五柳大队的医务室聚集了一群老婆子和孩子,她们是来拿药的,感冒可以不吃药,可咳嗽起来没办法啊,不吃药那孩子咳得厉害,拖下去容易拖成气管炎支气管炎什么的,甚至会变成肺炎。 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金大夫也没办法,医务室没药。 陆大耙脖e判∷锱过来,“金大夫,什么时候有药啊,这一宿宿这么咳嗽,觉都睡不好。” 金大夫:“镇咳药、平喘药都没,只能让林大夫看看有没有合用的草药试试。” 草药也不一定,因为镇咳药比较特殊,当地如果没有那也没办法。 大家都催着他赶紧去找林大夫。 金大夫:“等等,林大夫正忙呢。” 林菀跟他说过回家去给陆正霆针灸呢,她现在每天中午要给陆正霆针灸,晚上泡药浴然后推拿,等她忙完自然会过来。 不过一屋子老婆子、孩子们咳咳咳的,金大夫也无法安静,他就过去看看。 他站在窗外,敲了敲窗棂,也没往里看就问:“林大夫,忙完了吗?” 林菀:“金大夫进来说话。” 金大夫道:“没事,可能得让你配镇咳药。” 林菀:“好的,稍等,再有一会儿就取针了。” 等金大夫走了,她又拿了笔开始记录,示意陆正霆有什么感觉等等,她要记在病历里。 陆正霆趴在被褥上,头埋在墙角阴影处,他一直没说话,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害羞。 现在针灸的时候,他需要把衣服都脱掉,短裤都不能留,毕竟也没人穿着衣服针灸的。 从第一天到现在已经连续针灸了七八天,他还是很不自然。 虽然他已经23岁,可长这么大他一直对异性没感觉,更没有和女人亲近的经历,不管生理还是心理都单纯着。 现在喜欢上林菀,却又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感情,一直让他内心倍受煎熬。结果这会儿还要在她面前宽衣解带,而他还身有缺陷需要她给治病,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,他都有一种厌弃自己的心理。 脱衣服之前,他还能维持高冷,俊秀的脸上一派风光霁月。现在么,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缺陷在她面前暴露无遗,僵硬的双腿导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吸引力和魅力。 她会嫌弃吧。 因为这种想法,他一个字都不想说。 偏生林菀给他扎针的时候还喜欢和他说话,他听不见,看不见她,但是能感觉到微妙的震颤,知道她在说话。 这也是她的习惯,两人独处的时候,她就算知道他听不见,也喜欢和他说话,可能觉得两人相对不说话都沉默着很奇怪吧。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