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尚未整理完毕,玄武遭逢大变,此事搁置了下来。后来你掌教师伯觉得,门中弟子年纪尚轻,耽于声乐有碍修行,于是废弃了声乐教习。你们这一代弟子大多没有听过这曲子。” 孟长青道:“西洲城那天晚上,是您?” 李道玄低声道:“是我。”过了片刻,又道:“李岳阳说,你以为那晚是吴聆。” 孟长青说不出话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孟长青不可能猜到那个人竟然会是李道玄,他甚至不知道李道玄通晓音律,一双眼睛似乎慢慢地亮了起来,又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伤感,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李道玄看,好像要将他的样子彻底地刻入脑海中,永远也不会再忘了。 是啊,他一直以为那天晚上是吴聆,李岳阳当初问他为何会喜欢吴聆,他说是因为弦声。而李道玄原来都知道。孟长青有些无法想象,当初李道玄见到他和吴聆在一起,听他对自己说那番话的时候,心里是什么感觉。他张了张口,终于道: “对不起,师父,我……” 李道玄道:“不是你的错。”他看着孟长青的眼睛,低声道:“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过去的事情,就让它过去。 一旁的白瞎子已经走了上来,她有点没听懂这两人在说什么,忽然小声问孟长青道:“你们说什么?什么吴聆?”这不是玄武的曲子吗?怎么扯上了吴聆? 孟长青没有说话,李道玄也没有说什么。李道玄将琵琶还给了乐师,所有乐师都望着他,但不知为何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,似乎是生怕冒犯了他。孟长青看着李道玄转身上楼,他注视着那道背影,眼中的光一直闪烁着。雨停了,终于,客栈里围着的人也陆续地散开。 是夜。 孟长青一直在楼下坐着,眼睛望着楼上李道玄的房间,他今天想了整整一天,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,他有一些心里话想要对李道玄说,手紧了又松,他似乎是有些紧张。他一直坐到了很晚,楼上忽然有脚步声响起来。孟长青一下子抬头看去。 白瞎子正饿的眼睛发绿,下楼找吃的,一低头看见孟长青在楼下黑暗中坐着的时候,她还愣了下,“你怎么坐在这里啊?” 孟长青发现是她,手慢慢地松开了,道:“我睡不着,坐一会儿。” 白瞎子觉得孟长青有些奇怪,不过她现在也没有什么精力多想,道:“那反正你也醒着,那我们出去吃点东西?我快饿死了。” 孟长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道:“我……你自己去吃吧,我不饿。” 白瞎子道:“我没钱啊。” “我把钱给你。” 白瞎子拧眉不耐道:“你闲着也是闲着,陪我去一起吃啊,走走走!”她也不说废话,直接拉了孟长青就走。孟长青被她拖出了门。 因为夜里又开始下雨的缘故,街边没了摆摊卖馄饨的,店铺又都打烊了,白瞎子找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一家开门的酒馆,拉着孟长青进去了。那店家给两人上了点菜,又上了酒。 孟长青根本没什么心情吃东西,就坐在一旁看着白瞎子吃,白瞎子吃了小半桌,眼睛里的绿色才下去点,她抬头问孟长青道:“你怎么了?魂不守舍的?”好像从早上起就一直这样。 “没事。”沉默片刻,他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些纠结,终于他道:“我……我问你个事。” “问!”白瞎子一抹嘴,瞬间恢复了干老本行的样子,就差在一旁摆个算命测字的牌子了。 孟长青道:“我有很多话想对一个人说,但是我……我见到他的时候我说不出来,要么就是只能说一两句,要么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” 白瞎子明显懵逼了,这你问我?她还以为是问什么大事呢!她道:“那你直接和你师父说就行啊,你们俩师徒感情这么深,你说什么他都不会怪你。” 轮到孟长青懵逼了,“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我师父?” 白瞎子心说这还用问吗?这里一共就三个人!她道:“今天早上你师父坐那儿的时候,我看你那眼神就感觉你有话要说的样子,我当时问你了,你没理我,那不就是你师父了吗?”又道:“师徒俩有什么话不好说的,你当初叛出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