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。“太婆,你也看到的,我家这小子啊,就是来讨债的。” “有些事啊,没办法的,只能让他们自个悟出来才行。”太婆想到了三树,也不知三树跟着贺侠士在外头,是怎么个情况,心结有没有解开。三树是个极好的孩子呢,就是有点可惜,他和倪大夫没那缘分。 “说是这么说,我也懂这么个理儿,可这心呐,就觉得不是滋味儿。”李婆子最最顾着这小儿,为着救他,其余的几个儿子都被搁到了脑后,到如今,关系还僵着呢。好在小儿争气,没丢她的老脸。 俩个老婆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长里短的,气氛倒也祥和安宁。 大殿里,李家老幺跪在蒲团上,呆呆的看着前面的神像,倪大夫活着的时候,他是不敢直视倪大夫的脸,每回都只是匆匆的瞥一眼,他知道倪大夫长得很好看,却只是在这会儿,才真正看清她的长像。 眉角眼梢含着浅浅的笑,如沐春风,嘴角微微上扬,眼眸柔和透着暖意,这就是倪大夫,李家老幺看着看着,就有些痴迷。 听到消息,说倪大夫死了,他就跟疯了似的,想要回村想要回家问个清楚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但他没能回来,外头太乱,到处都在打仗,他在回来的路上,被拉去当了兵,一直在寻着机会逃走,屡屡不得法。 后来,总算逃了出来,结果,却迷失了方向,中间种种艰辛自是没法言语,好处也有点,吃尽了苦头,性情见长了不少,整个人沉稳踏实多了。 回到家中,休息了两天,尽管身子骨还虚着,他却没法再忍,强撑着想要过来看看。 他总觉得倪大夫不可能会死,这绝对不可能。 现在,他看到了,他看着倪大夫的神像,他很满足。倪大夫会回来的,他相信着,并且他能看到她回来。 李家老幺沉浸于自己的思绪里,痴痴的盯着倪大夫的神像。要说他对倪大夫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他还真说不清楚,反正,等他明白时,他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倪大夫…… “哎哟!”李家老幺双手捂着眼睛,身板斜斜的往地上摔去。 就在刚刚,不知怎么的,眼睛忽然疼的厉害,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般,很是疲惫,跪都没法跪。 李婆子虽和太婆说着话,倒也留了点心思落在大殿里,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,听到儿子的叫声,她拔腿就往大殿里跑去,那身板利索的,跟个汉子似的,一点不显老态,果然是爱子心切啊。 “咋了。”太婆嘀咕了句,也起身往大殿走去。 “我儿,你怎么了?摔着哪里了?我就说你身子虚着,别这么着急过来,你偏偏不听我的话。”李婆子是又气又急又心疼,倪大夫可不在呢,真有点什么事,可怎么是好。三步并两步冲过去,蹲身去看儿子,见他捂着眼睛,就问着。“怎么了?眼睛疼?” 太婆也进了大殿,关心的道。“没事吧?摔哪了?” “眼睛突然疼得厉害,没什么事,这会又不疼了。”李家老幺松开双手,眨了眨眼睛。“娘,没事儿,这会又不疼了,挺好的。”身子也有了点力气,他就慢慢吞吞的站了起来。 就在他站起来的瞬间,太婆只看见一道白色的残影从面前窜过。 李婆子就大叫了声。“嘿,这不是狼白麽?怎么变的这么小了?” “这是我掉的地东西,你喜欢?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。”李家老幺想着,这是倪大夫养的,爱屋及乌,自然很有好感。 太婆连忙走过去,把巴掌大的狼白捧到手里。“白白,真是你啊?你什么时候醒的?咋突然就冒出来了?” 袖珍小狼白,看了眼太婆,爪子捧着个小果子似的玩意,利落的跃落到了神像的肩膀上,往后窜去,顿时没了身影。 “那是什么?”太婆好奇的问着李家老幺。看的出来,白白很看重那颗小果子。 李家老幺回道。“我在回来的路上,救了位老者,他赠予我的,说是菩提果。我也不太懂什么是菩提果,老者让我别离身,说这枚果子很珍贵。”说着,他笑了笑。“我看着没什么,灰扑扑的,狼白喜欢给它也没事儿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