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还是我家属明理。”宋团削完了土豆,得把几个孩子的衣服给抱出去,把空间让出来,苏向晚好做饭。 不过,吱吱今天一不唱歌,二不是美滋滋儿的,就有点儿奇怪了啊。 毕竟这小丫头从小到大,那都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开心果,很难得有一天,她的眼睛上还挂着泪,一副委屈样儿呢。 “这孩子又是怎么啦?”宋团问说。 吱吱嗖的回头,甩着辫子说:“妈妈不让我去参加唱歌比赛,而且我一唱歌她就不开心,真是奇了怪了,没想到我妈也是个老封建,居然觉得女孩子唱歌跳舞是件丢人的事情。” 说完,小闺女刷的一下撩起帘子,跺着脚扭着屁股的,转身走了。 宋团一直以来都觉得,苏向晚不是一个不开明的家长啊。 “孩子还小,不就一唱歌的比赛嘛,要不就让她去参加一下,等她长大以后在唱歌跳舞方面,咱们阻止着点就完了,行不行?”宋团瞧闺女太可怜,来帮闺女求情了。 苏向对于几个孩子,对于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是很从容都很从容,毕竟她能未卜先知嘛,像今天这样做个蛮横家长惹孩子,她还真的是头一回干。 当然,这不是因为苏向晚没理由的不让吱吱去参加歌咏比赛。 而是,她心里也有自己的担心。 苏向晚看着窗外正在揉着大山,给大山喂食的小丫头,轻声说:“今年在秦州的歌咏比赛,书里正好一笔带过的写过,不过,不是因为什么好事情,而是其中得了第一名的那个小姑娘,最后在台上被灯砸死了。之所以书里写到这个,是因为当时咱们的狗蛋在外头流浪,就住在文化宫里头,有人怀疑那灯是他弄松的,把狗蛋给打了个半死。既然今天吱吱提到了,我也想起这事儿来,到时候我找人托个话,让人把文化宫的灯修一修,但吱吱就别去了。” 宋团觉得吧,苏向晚也太迷信了一点儿:“吱吱是吱吱,那个小姑娘是那个小姑娘,再说了,你不都说了是灯松了的缘故吗,一个灯而已,拧紧不就行了?” “而且,我特别不喜欢听咱家吱吱唱《九九艳阳天》,要以我对几个男孩子的脾气,我得抽着她的屁股不让她唱,不过毕竟吱吱是闺女,不能抽屁股。”苏向晚特无耐的说。 “你也太霸道了点吧,小姑娘们都在唱歌,怎么偏偏就吱吱不能唱,人写了歌不就是给人唱的?”宋团说。 苏向晚说:“书里头说,承泽小时候要出门赚钱,吱吱要送他走,就总要追着他的屁股给他唱《九九艳阳天》,唱到最后,他给人打死了,人把吱吱跟他一起埋的时候,吱吱还在唱那歌儿,所以,我一听见《九九艳阳天》我就心烦。” 宋团看了苏向晚半天,说:“不行,这歌咏比赛啊,我还非得让我闺女去不可。” “万一不是灯出事,出别的事呢?”苏向晚说。 “人活着,啥事儿不碰到一点,为了闺女高兴,必须去。”宋团索性说:“正好国庆节我们团得到总军区去开会,跟我一起走,我得让你们舒舒服服的过个国庆假期。” “不会吧宋青山,让我舒舒服服过个国庆假期,我咋听着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?”苏向晚心里其实美滋滋儿的,但是嘴里还是得损宋团几句嘛。 宋团两手叉着兜呢,意味深长的说:“生命不止,追求不休,我发现你最近一直在自学高中课本,显然我对你好的掏心掏肺,只差把胆囊都掏出来了,你要上大学的心思,就没息过,是不是?” 李承泽上高中以后,苏向晚就一直在复读高中课本,当然是为了高考。 这宋团得多迟钝啊,李承泽都高二了,他才发现。 苏向晚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辫子,嫣然一笑:“那是必须得。”就得让这男人啊,提心吊胆。 你看,他一担心,就有动力了。 苏向晚,也就可以去度个假了,不是吗? 吱吱的嘴瘾过不了,那怕心里在委屈,嘴巴管不住,就又在那儿哼起了歌儿来,又是《九九艳阳天》。 正好几个哥哥回来了,一股脑儿的冲进门,驴蛋在脱背心儿,狗蛋把自己的脏衣服一脱,直接就扔吱吱头上了,喊着让她去洗。 谷东是只要不入冬,天天都要洗澡的一个,提着盆子追着吱吱的屁股,喊吱吱给自己打水烧水,要洗澡呢。 李承泽脱了自己的衣服,那不正好谷东在洗澡,也说:“宋南溪,把我的也一起洗了去。” 吱吱翻了个白眼,原把衣服砸李承泽头上了:“自己的衣服自己洗,凭啥总让我给你洗衣服。” “你不是我妹吗?”李承泽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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