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眨巴眨巴的,看着她呢。 好吧,没法吵下去了。 虽然苏向晚一再不愿意,但是宋团属于怎么也搡不开的,提心吊胆,俩人还得来次深入交流,你还甭说,越是提心吊胆就越是不够劲儿,越不够劲儿那瘾它就越过不了。 三十出头的男人,苏向晚看宋团那样子,再憋又该憋炸了。 她心说,活该,你可好好儿的憋着去吧。 果然,第二天韩江到养猪厂找苏向晚,就两个事情:“苏主任,第一,我知道侯清跃在秦州,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儿,咱们一起举报,平步青云。第二,牟其年那家伙肥着了,留下的东西估计就宋团知道,你告诉我在哪里,咱们一起上缴组织,一起立功,怎么样?宋团那家伙靠不住,你想更进一步,还得靠我!” 苏向晚也听说,牟其年比当初的曹金旺还肥,估计家底都能赶得上刘在野,但那家伙嘴巴硬,跟谁都没说东西藏在哪里。 所以,宋团其实也不知道东西在哪里。 不过,她特讨厌韩江这比刘在野还难看的吃像,眼看猪进了圈,一个闪身出去,就把韩江给关猪圈里头了。 “苏主任,开门,我还在圈里头了。”韩江给猪拱着,拍门大叫。 苏向晚大步往前走着,故意喊说:“猪在叫啥,我听不见。” 韩江明知她在欺负自己,给气的呀:“你等着,苏向晚,要我真抓到侯清跃,你们全家一起完蛋!” 还有个苏巧呢,这家伙知道侯清跃藏在哪儿,苏向晚还以为,自己冷一冷,自己这个二妹识趣,也就不会再缠着自己了。 没想到这个人要是厚颜无耻起来,那简直能突破苏向晚觉得为人的底线。 那不牟芳芳终于给放出来了,因为狗蛋一直操心那孩子的原因,苏向晚打算亲自去趟秦州,看看牟芳芳最终要被什么人家领养,刚一上车,就见苏巧居然坐在车上。 “大姐,你是不是准备打上门去,二妹帮你,好不好?”苏巧说。 中巴车本来就够挤的,苏巧自己没有买座位,还偏要往苏向晚身上挤,挤着占那一个小座位。 “到时候你甭怕,你在后面,我前面,你先敲门,然后我上,抓她个稀巴烂。”苏巧两只手抓着,形容自己的泼辣:“你向来是个急性子,但手不够狠,我的手足够狠啊,到时候你看着,我不把那个女人抓成个稀巴烂才怪。” …… “对了,你家俩大外甥刚上学,妹这儿现在紧张的跟什么似的,那个养猪厂的厂长位置啥时候才能下来啊,大姐,我就这么跟你说吧,厂长要是你妹夫当,那就能开下去,要别人,真的当不灵,你还甭不信我说的话。”喋喋不休的,苏巧一会儿表着忠心,一会儿又挖着便宜,简直没把个苏向晚给吵死。 骂骂咧咧的,苏巧挤了又挤,简直快把苏向晚给挤成肉饼了。 不过就在这时,谷东突然揪着苏向晚的耳朵就说:“好妈妈,坏叔叔就在后面哟。” 苏向晚刷的一下回头,还真的就看见韩江戴着顶解放帽,穿着件灰色的,汗迹斑斑的中山装,就坐在自己身后,隔了一排座位。 他这种穿着属于是标准的,也是最不起眼的,教科书式的,国安们在跟踪人时的穿着了。见苏向晚回头,还故意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子,以防她认出他来。 摇摇晃晃的车里,苏向晚直接刷的一声,就给了苏巧一个大耳刮子:“是,我苏向晚是妇联的主任,但妇联不是我家开的,养猪厂也不是我苏向晚一个人的,二妹啊,你怎么就这么糊涂,咱是社会主义社会,能者居上,我要真把养猪厂的厂长给了二妹夫,别人得戳我的脊梁骨。” “大姐,你好端端打我干啥。”苏巧给打懵了,捂着自己的脸说。 苏向晚声音索性愈发的高了:“大家伙儿都是清水县人吧,大家给我评个理,我是咱妇联的主任,是,开了个养猪厂,但那是为了咱全清水县的妇女们造福利呢,我二妹整天巴缠着我,就要让我把养猪厂的厂长放给我妹夫,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聒躁,不放不行,你们说说我该咋办” 中巴车上挤的满满当当,大部分都是清水县人,本来车里头就挤,虽然说咱们华夏人的传统是含蓄不惹事,但总有好事的,指着苏巧的鼻子就说:“社会主义下还有你这种逼着姐姐给自己走后门的,你可真够不要脸的。“ “哎,我姐争取的资金,我姐开的养猪厂,凭啥厂长就不能是我家的人当,你可闭嘴吧你。” “问题是你姐当的是政府的官,干的是政府的事,她要真把妹夫放成厂长,政府要撤她的职,你赔得起嘛,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。”又一个人指着苏巧的鼻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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