啦?” “老三那种窝囊废,不会挑也不会扛的,进了水库能干什么?”宋青山继续赡仰着墙上的照片和标语呢。 “你也把老三说的太难听了点,凡事都是人做的嘛,青山,坐下说话。”方高地说着,就开始掏茶叶,准备给宋青山泡茶。 “我也想让大姐夫你给我也弄个这样的工作,得多少钱?”宋青山于是坐到了椅子上,又问。 方高地看了看左右,虽然是在自己家,但还是非常谨慎的:“青山你这就开玩笑了,你要想进去当监理,直接给我档案就成了,说实话,老三那是咱妈非得让我塞,我没办法,准备拿着人头,给人总指挥塞钱去呢,你这么好的资历,要的啥钱。” “水库总指挥是谁,叫什么名字,你不知道?”宋青山再反问他姐夫。 方高地其实不知道,因为兵团涉及核工业,一切都是保密的,但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不知道啊:“我知道,但这个姐夫没法告诉你。” 宋青山在桌子上敲着手指呢,敲了半天,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了,眼看着方高地的脸色慢慢变了。 再伸手,冷冷看着,方高地就把宋老三给自己的那五百块钱从兜里摸了出来,如数交给了宋青山。 “我大姐现在是妇联主任,将来要可能要做咱们清水县的第一任女县长,大姐人是真不错,你不要再扯她的后腿了,不然,我搞死你,真的。至于我的工作,你要不怕死,你就可劲儿到处说去。”拍了拍大姐夫的肩,宋青山转身就走。 这不,等宋青山走了,方高地家大闺女方彩旗就出来了:“爸,刚才进来的谁啊,还有,不是说要给我和我哥一人买双小皮鞋嘛,钱呢。” “钱钱钱,一天就知道钱,你爸为了你们几个,命搭要搭上了你知不知道。”方高地把皮包砸在桌子上,转身,也走了。 在农村,一天逃不了的,就是上工,下工,做饭,喂驴和养孩子啊。 好在上辈子苏向晚支过教,农活样样拿手,虽说身在苦中,但还是很乐观的。 不过,偶尔孩子要受了气,苏向晚就乐观不起来了。 这不,她喂好了驴,收拾好了灶头,把小吱吱喂的饱饱儿的,刚背着出门,就见狗蛋抱着个脑袋,又在墙角蹲着呢。 “我都说过多少回了,你怎么又蹲在墙角扣地?”饶是苏向晚耐心好,上辈子见过的熊孩子多,也没见过狗蛋这样儿的啊,好吧,就跟叫花子爱抢个鸡屁股似的,他这个蹲墙角的毛病,就取不了。 伸手一拽,孩子头上居然几个大血点子。 苏向晚伸吸了口气,心说这个熊孩子,真是被打的实力担当啊。 “又是谁打的你?”是因为给人打了,才悄眯眯蹲墙跟的。 狗蛋说:“金贵和宋福。” 还用说嘛,老房里吃了亏,最过不去的就是几个孩子了。 而孩子呢,你以为他们是孩子,但为了大人的矛盾而伤害起彼此来,有时候真的是,会把一个好孩子,逼成个反人格的。 “你爸不是都说了,打回去就得,为啥不打回去?”苏向晚说着,把这孩子给拎了起来:“你是最近没吃饱饭吗还是天生就这么怂,就任人整天打你?” 说着,她也给拍了两下:“你要不还手,任人这么打,我不但要说你活该,我还得给你着两下,我就问你,下回他们要打你,还不还手?” 狗蛋咬着牙呢,不说话。 这小家伙,怂的时候是真怂,但偶尔爆发一下,那种狰狞的狠劲儿,又让人格外的怕,怕他随时要跟人拼命。 驴蛋一头汗的赶来了,急匆匆的说:“他们有我金换哥罩着呢,我金换哥是咱们县城‘反倒底’兵团的团长,小时候经常打我们的。狗蛋不是不还手,宋福和金贵说,我们要赶还手,他们就让金换哥揍你呐。” “你金换哥不才十四岁,就这么狠,我都敢打?”苏向晚说。 驴蛋眼皮子垂下来了:“他今年还去了北京呢,跟我大姑妈一起去的。” 就是串联嘛,免费扒火车,全国各地四处乱走,这个苏向晚是知道的。 看来,方金换也很需要社会的毒打啊。 回到屋里,她取出宋青山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