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名字时,脸上露出的震惊之色。 “世子殿下住在九华殿内,就在清辉殿旁边。” 清辉殿是距离九华殿最近的一座宫室。世子第一次带女子回府就让她住进了清辉殿,这其中的深意不得不令人深想。 谢时雨没觉得不对劲,只是道:“那就去九华殿吧,你们来个人带路,我有事找他。” 暮色四合,府内到处点着宫灯,谢时雨跟在侍女身后,走过一道道长廊,穿过不知多少条小径,终于到了九华殿,原来这就是侍女们口中所说的旁边。和她理解的有些不一样。 侍女停在殿外,躬身执了一礼,道:“寝殿重地,未经通传,任何人不得入内,请姑娘稍等……” “时雨姑娘?” 谢时雨抬头望去,玉阶之上,沈恪着典雅的宝蓝色对襟银扣锦袍,玉冠束发,面带笑意,缓缓从上面走了下来。 “你怎么来了?可是下人有什么地方怠慢了?” 此言一出,谢时雨身旁的侍女就跪了下去。 她额角一跳,“没什么怠慢的,我找你有正事。” 正事,当然是治病救人之事。 沈恪将她领进九华殿内,殿中弥散着不知名的熏香,清淡又绵长。殿内的紫檀桌案上摆放着一册卷宗,旁边列了一盏茶,似乎已经凉透。 谢时雨猜,他刚刚应该就在这里处理政务,他这个世子,绝不像表面上那样清闲。 沈恪站在桌案后,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卷厚厚的帛书,放到谢时雨的面前。 “这是什么?” 沈恪道:“这就是姑娘此次诊治的对象。上面记载的是他生病之后,身体出现过的所有状况以及服用过的药物。” 居然有这么厚。谢时雨吃了一惊,这是吃过多少药看过多少大夫才累积下来的记录啊。 谢时雨小心地翻开,一行小字映入眼帘。 楚源,年二十,双腿残废,身染奇毒。楚泉,年十八,盲一目,经脉俱损。 竟是一对兄妹。 谢时雨又翻了翻帛书,后面的字迹渐渐变得不一样了,看得出来是经过不同人的书写。想必这些人就是医治过他们的大夫。谢时雨翻到最后一页,果然看到了师兄玄渐的字迹,他只留了一句话:不治之症,无药可医。 谢时雨心中一动,抬头看了沈恪一眼:“只看这些记载不能轻易判断,我需要见一见他们的面。” 沈恪道:“今日已晚,恐怕不行,明日一早我带你去见他们。” “这些东西我可以拿走吗?”她想要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。 沈恪注视着她的眉眼,像是找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,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兴奋。这些东西,似乎比珠宝玉器,脂粉香薰更能引起她的兴趣。 他点了点头,又道:“不要看得太晚了,对眼睛不好。” 谢时雨拿起帛书站了起来,显然是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。 走到殿门口,她又想起了一件事,回头看他:“对了,我不习惯人贴身伺候,那十二个侍女,你还是叫她们回去吧。” 沈恪瞧着她,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。 “好。” …… 第二天清晨,当谢时雨睁开眼睛,一声惊叫险些溢出喉咙。 头顶上一张带着戏谑笑意的脸,离她不过一寸,呼吸相闻,她的额角强烈的抽了一抽。克制住自己的惊怒,她伸手拉了拉被角,哑着嗓音道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 沈恪笑了笑,环着手臂靠在床柱边:“刚来一会儿。你不要别人伺候,我只好亲自来叫你了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