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兵器;慢半拍的愣了两秒,才了解眼下是什么状况。 “家人无状,请使君恕罪!” “无妨。”桓容摆摆手,笑道,“世道不好,且此处临近北地,警醒些总是好的。” “诺!” 高岵感激抱拳,众人陆续起身退到一边。 两名少女看向桓容,未如建康女郎一般桃腮晕红,而是面带疑惑。 传闻幽州刺使桓容好食生肉,喜水煮活人,战中生擒慕容冲,令鲜卑闻风丧胆。在她们的印象中,如此赫赫功绩,该是个雄壮的汉子才对。 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样子? “阿姊,你说他能撑得住咱们一拳吗?” “难说,或许真人不露相?” “要不要试试?” “不怕阿母的棍子你就去。” “……”没法愉快的做姐妹了! 两人声音虽低,表情却十分明显。 高岵素来知道这一双女儿的性格,当下向老妻使了个眼色。 后者点点头,迈步上前,牢牢的盯住两个女儿,满面风霜,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娇俏颜色。此刻面如寒冰,看上去比高岵更严肃几分。 “阿母。” 姐妹俩缩缩脖子,同时闭紧嘴巴,不敢轻易出声。仅在典魁和许超率兵经过时,刷地抬起头,目光灼灼,差点拔下头上的木钗丢过去。 这样才叫威武,这样才叫汉子! 典司马和许队主颈后生寒,仿佛被猛兽盯住,丝丝凉意自脊柱蹿升。奇怪的看看身后,摸了摸脑袋,错觉? 双方相距不到五十步,桓容站上车辕,亲自下达进攻命令。 “杀!” 州兵齐声高喝,斜举长棍,向高岵所在的战阵冲了上去。 换做平时,枪阵一出,敌方必有伤亡。竹枪换成木棍,的确减少了风险,可扎到人身上一样的疼。尤其典魁许超齐齐冲阵,人形兵器的威力非寻常可以形容。 不到三百人的战场,生生现出近千人的气势。 高岵不慌不忙,举起长刀,用力击打刀鞘,发出规律的声响。 战阵随之变化,冲到阵前的州兵发现,眼前的敌人忽然消失,身侧陡然挥过两柄竹刀,角度之阴损令人发指! “嗷!” 落下的是刀背,力度也收敛几分,可位置实在刁钻,凡被击中的州兵都是痛呼一声,捂住不能言说的某个位置,一阵阵的吸着凉气。 看到眼前一幕,桓容双眼瞪大,下巴落地。 巧合……吧? 眼见同伴惨状,州兵心中发憷,速度却分毫不减。 典魁和许超一马当先,抡圆手中木棍,击退身侧袭来的竹刀,顺势将持刀之人也扫了出去。 两尊人形兵器过处,战阵出现短暂混乱。 高岵再次猛烈击刀鞘,如果是在战场,他手中必是皮鼓。 壮丁们重整旗鼓,以最快的速度变阵,不再上前硬抗,而是分散开,如同狼群捕鹿,将两人困在阵中。 两人每次向前冲,四周总会砍来数把竹刀。 以两人的本领,十成能冲出去。但是,州兵却将被截断,至少有三成会“死”在阵中。 冷兵器时代,伤亡三成是什么概念? 溃败! “明公,此阵应为骑兵所设。”贾秉立在车辕前,道,“如高伯岩所说,三十人确能拦住一队步卒。但其身在北地,屡经厮杀,依仆之见,列阵之人都曾杀敌染血。州兵虽经训练,到底没有真正临阵,不及盐渎私兵,这个局面并无意外。” 桓容点点头。 不得不承认,贾秉说的半点不错。 没有真正对敌,就不知战场上的惨烈。双方战到一处,能明显对比出不同。 一方固然悍勇,总是少了几分凶狠,另一方貌似普通,实则凶如狼群,遇到猎物就会亮出獠牙,不咬下几块肉来誓不罢休。 “不过,”贾秉话锋一转,“此时言败为之过早。” 恩? 桓容转头看向战场,发现的确如贾秉所说,州兵不是对手,接连“伤亡”,典魁和许超却超出普通概念,犹如两把利刃,撕开对方的包围,背靠背站到一起。 “不好!” 高岵暗道不妙,奈何动作稍慢,来不及再变战阵。 典魁许超齐声大喝,有对方护在身后,冲杀再无顾忌。长棍横扫,瞬间传来几声脆响,壮丁手中的竹刀接连折断,更被劲道带得向一侧栽倒。 “痛快,再来!” 典魁扯开衣襟,许超圆睁双目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