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日将至沛郡。” “我知。”秦玓手握长枪,用力扎在地上,道,“所以才想问你,如何能加快行军?” 秦璟进军太快,一路奔驰,估计能跑死战马。再加上他攻城的速度,不想法尽快赶过去,别说吃肉,估计连汤都喝不着。 “这……”主簿沉吟片刻,迟疑道,“大军要加快行速,必须减轻辎重。如此一来,这些俘虏就不能带走。” “好办。”秦玓舔过齿列,笑得格外爽朗,却令观者头皮发麻。 “吩咐下去,召集城中百姓,看看这些人都做过什么。凡是杀过汉人的,不用多问,立刻砍了。余下的送去豫州,阿嵘正赶去驻守,正好充作苦役筑城。” “诺!” 主簿领命下去安排,不到半个时辰,城内之人尽数聚集。听闻秦玓的命令,汉人和杂胡皆是又惊又喜,少数的鲜卑人则是如丧考妣。 自晋军撤退,慕容鲜卑重获梁郡,城内的汉人再没一天好日子。 鲜卑兵肆虐城中,连拿带抢。汉民税负增加两倍,稍微周正些的女郎都不敢走出家门。随着汉人的店铺陆续关门,胡人的店铺也开始遭殃。 可以这么说,除了慕容鲜卑,无论汉人还是在此讨生活的杂胡,都对守军恨到了骨子里。 主簿宣读过命令,众人争相出言,揭发城内胡寇罪状。 经过事后统计,俘虏的两百多人竟要杀个一干二净。 “那就都杀。”秦玓大手一挥,觉得这样更好。 “郎君,杀俘不祥。”一名参军劝道。 “不祥?” 秦玓冷笑,想起昔日兄弟对饮,秦璟曾说过的话,一把抓起长枪,沉声道:“自胡贼内迁,中原之地可有宁日?人言冉闵好杀,有违天和,我却佩服他!” “恶狼不会吃素,想要护住羊群,唯一的办法就是杀!杀得他们心惊胆寒,杀得他不敢再靠近半步!” “杀俘不祥?留着他们才是祸害。” “杀!” 一番话铿锵有声,听在耳中犹如金鸣。参军还想说什么,却被同僚拉住,对他摇了摇头。 主簿再度领命,两百余名战俘均被拉出城外,当着城中百姓的面砍头。秦玓一不做二不休,命人将鲜卑兵的尸首铸成京观,筑土夯实。 凡是入城之人,均能看到这处“风景”。 几日后,陈留的鲜卑军袭至,遇上路旁的“土堆”,意识到那是什么,吓得掉头就跑,根本没和城内留下的守军接战。 自此,秦玓的凶名传遍北地,和秦璟并称两尊“杀神”。 太和五年,元月,丁未 秦玓率兵赶到沛郡城下,不出意外,城池已被秦璟攻占,按照老规律,没有一个战俘。 本该在此驻守的慕容垂和段太守不见踪影。 查过方才知晓,闻听秦氏仆兵攻来,两人竟是收拾起行装,带兵提前撤走。日夜兼程退到任城郡,和留于此的段氏力量合兵,固城严守,根本无意和秦璟交锋。 看他们的表现,主要防备的仍是邺城,而不是秦氏仆兵。 一场预期的恶战没能打响,期盼慕容垂和秦璟两败俱伤的慕容评和氐人都很失望。 秦玓打马走进城中,道路两旁可见烈火焚烧的痕迹。许多百姓正推着木车,清理出砖石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