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获。 经过百年战乱,有该类手艺的匠人多被搜罗一空,秦璟能送来这两人,可谓是极大的人情,桓容想了一天一夜,都不知该送出什么样的谢礼。 “公输和相里几人正赶制武车。” “武车?”桓容微感诧异,挑眉道,“他们不是在造粮车?” “粮车已经造好,仆昨日看过,每车仅需一匹驽马,借人力亦可推动。”石劭想起新制的粮车,不禁现出钦佩之色,“临到扎营时,粮车立起木板可为防御,兵卒尽可歇于车上。” “果真?”桓容大感兴趣。 石劭点点头,出言道:“府君何妨亲往一观?” “那统筹粮秣之事?” “府君放心,仆与钟舍人自会商议。” “好!” 桓容当即起身,唤两名健仆跟随,大步离开县衙后堂。 石劭收拾起簿册,询问过健仆,穿过两条回廊,寻到正清点军粮的钟琳。 说起钟琳,就不得不提桓容在流民中寻宝捡漏的举措。当时定下五六人,最终能通过“考核”的却只有两人。 一个是出自颍川荀氏的荀宥,另一个则是出自颍川钟氏的钟琳。 前者擅谋略,熟读各家兵书,颇有先祖荀彧之风。后者擅内政,同石劭配合默契,短短时日内,盐渎县政焕然一新,盐亭各项条例也被重新规划,盈利增加数倍。 如果桓容没有雄心壮志,也没遇到各种内忧外患,大可趴在金山上悠闲度日,当个甩手掌柜也能富足一生。 当然,这样的事只能想想。 现下并非太平盛世,盐渎越富,桓容越不能掉以轻心。 没有自保力量,盐渎只会沦为他人盘中的肥肉,下刀切成数块,几口吞入腹中。 “孔玙,库中存粮可清点完毕?” “还差一百三十石。”钟琳头也不抬,面前摆着簿册和算筹,一手计算库中存粮,一手提笔快速记录,可谓分毫不差。这份本事连石劭都羡慕不已。 “敬德怎么这时过来?”钟琳记下一行字,开口问道,“府君可有吩咐?” “并无。”石劭将手中的簿册放到一边,正身坐到钟琳对面,道,“随府君北上的步卒已做好安排,孔玙录完军粮,可与我同去寻仲仁。” “怎么?” “你我三人总要留一人在盐渎。”石劭正色道,“依我之见,仲仁擅谋略,随府君北伐,一路上可出谋划策。你我擅经济内政,留在盐渎更为妥当。” 钟琳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仔细录完最后几行字,接过婢仆递上的布巾,一边擦手一边道:“敬德所言甚是。然此事还需禀报府君,由府君裁量。” 钟氏和荀氏都是助曹魏争夺天下的功臣,虽然钟琳和荀宥两支没落,一路从北方逃到南地,险些性命不保,其底蕴仍非石氏能比。 石劭本意并无过错,的确是在为桓容考量。但他忘记最重要的一点,他是“臣”,哪怕出于好意,也不能代替桓容做决定。 钟琳和荀宥早发现这点,却没有贸然出言。 一来,两人新投桓容,根基尚浅,遇事不能率性,必谨言慎行。二来,就此事出言,难免有挑拨的嫌疑,很可能会事与愿违,好事变成坏事,引来石劭疑心。 吹干纸上墨迹,钟琳收起算筹,打算先同石劭去见荀宥,再往粮仓一行。 “府君不在府内?” “府君去观公输和相里造车。” “造车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