胧看见锁骨,看见吊带背心上变形的英文字母,一侧肩带滑下来,露出奶白的肩头和半边胸,话听到耳朵里变得极轻,像说一半又飘走一半,“……睡饱了就看看你。” “……嗯?” 长时睡眠反而越睡越软,方清樾无意识地应道,差点再倒回梦里。她最近破天荒的疲懒,很没自制力,吃吃睡睡肥肥,恨不得化成不干胶黏在床上长长久久。 女人换条胳膊托腮,安静盯了几秒,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,下手将她捞上来。 不仅捞她。 还跨上来骑她。 赤裸裸的大腿迭在一起,肉挤得发疼,妖精慢条斯理地俯下身子蹭,喘得隐忍又色情。 上身撑开被窝一角,风争先恐后灌进来,江澜便老老实实塌腰,凌乱的吊带半裸的身体紧贴过来,就像挂在她身上战栗的叶子。 睡意瞬间被这浪荡行为吓死,大腿又潮又热,骑过来的某处好像湿透了,水液透过布料,泅出一个圆型湿痕。方清樾瞪圆眼睛,跟着她的磨蹭蒸红了脸,“你……” “怎么啦。”下唇被主人委委屈屈咬了下,一张一合,在她身上点火,“想和你睡觉,是两个都想。” 方清樾总会被直白的话语轻松破防,她深吸一口气,只觉得心脏承受了道电击,整个人被浩荡的激流冲碎。 也忘了在哪看到的,也许又是论坛。 有人说约炮展露了性欲的极限——没有顾虑,也没有不必要的羞耻和爱怜,可能哪天会跪在地上给陌生人口交,可能哪天又会撅着屁股被陌生人灌肠。欲望是纯粹的,也是暴戾的,空心又无底,一沾染上就让人醉生梦死,之后再柔情激情的爱,都会变得索然无味。 不是没人尝试过从走肾到走心,但很多人床死了。 所以她从一开始的确这么想:那就顺其自然吧,江澜待她真诚,她想要这样的爱,其他走到哪算哪,好像也没必要太害怕。 而等到真正上路,才发现哪怕做了全部假设,经验论乐观派悲观派在地图上应有尽有……也没能框住这人,同居一个月以来,她俩和这些经验越走越远,从摸石头过河成了裸泳跨大江。 方清樾十分茫然。 可她开心吗?很开心,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。 因为终于有一天,举起的手有人击掌,闭眼向后倒下有人能接住。 与此同时,欲望的沟壑下划了道口子,情绪洪流涌入其中,撑爆了界限,掀起声势浩大的岩浆。 此时女人热热的脸颊贴过来,鼻尖沁着汗,亲她的唇和指尖,急躁和狼狈都赤裸裸的,无处可藏。 “宝宝……”她喘得都在抽气,哽了一声,“……我想要。” 她需要我,她渴望我。 方清樾抬起手,魔怔着从大腿向上摸,她用力大,指节在臀肉掐出几道勒痕,江澜被按着,夹着她的大腿向下坐了一截,内裤没有脱,窄边卡进沟壑里,指腹和掌心一下下摩挲,悬着的肉体不停战栗,卷着腰,更紧地抱着她。 方清樾回过神,她咬着唇退出来,“慢、慢一点,我找一下指套。” 火烧得到处都是,她胡乱挣扎,好不容易摸到枕头下面的指套,为什么会在这里,方清樾竟然还分心回想了一番,好像是前天放的,来自那场被夺命call掐断的情事。眼下这么突兀地摸出来还挺……变态。 她迎着女朋友打趣的目光,浑身发软,情欲漫上山也哆哆嗦嗦,撕了半天都没撕开包装皮。 江澜一开始还能乖乖等,然后——“还是给我吧。”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