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莱加能感觉到柔嫩的掌心贴在他的眼睛上,那么细嫩柔软,没有茧子、更没有伤疤,软软绵绵的像是一捧白雪。 是个从来没有吃过苦的omega。 德莱加长而直的睫毛一下一下地蹭着时珑的手心,弄得时珑痒痒的。半晌之后,德莱加声音嘶哑地说道::“你是谁?” 时珑没有说话。 德莱加干脆主动说道:“德莱加·叶,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?” “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 互换姓名算是基本礼仪,时珑张了张嘴,不能说话,干脆摊开德莱加的掌心,手指尖尖在他的掌心写道:[年糕。] [因为你伤的太重了。] 细嫩的指尖轻轻划过粗糙的掌心,带来了电流一般的酥麻。 年糕。 德莱加默念这个名字。 “年糕,恩情我记下了,我一定会报答你的。” “我能看看你吗?” 时珑摇了摇头,想到德莱加现在看不到,又在他的掌心写到:[不要看我。] “为什么?” [我很丑的。] 德莱加一怔,认真地说道:“没关系。” “你长什么样子都好,我就想......见见你。” 【我他妈笑死,老婆:我很丑的。】 【嗯我信了,我真的信了。】 【平平无奇小年糕。】 【拜托拜托,我老婆很普通的,甚至有点丑,你们就跟我抢了行不行?】 【楼上的算盘打得我都听到了。】 时珑当然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:[不了,我真的很丑,一定会吓到你的。] 当然会吓到他,何止是德莱加,整个星际第九监狱的囚犯和狱卒看到他,只怕都会惊掉下巴。 震惊!白天凶巴巴的监狱长,晚上却来悄悄送温暖,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?! 时珑看了一眼注射到一半的针管,浅粉色的指尖继续在德莱加粗糙的掌心里写写划划:[药剂还有一半,我一只手没办法操作。等下我会放开手,你闭上眼睛,不要看我,好吗?] 德莱加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哑声说道:“好。” [我要放手了,你闭上眼睛。] 小年糕轻易地交付了信任,德莱加也没有辜负他。 白嫩的手心移开,德莱加依然紧闭着眼睛,薄薄眼皮下的眼球紧张地跳动着。 虽然他非常、非常想要看一眼救了他的小omega是什么样子。 但是上将大人说话算话,说了不睁眼,就算是现在有长刀划到了他的面前,他也不会睁开眼睛。 这人眼睛闭着,嘴上却不闲着。 “年糕,你多大了?” 时珑写了个19。 “才十九岁,这么小。”德莱加喃喃地说道,“你是怎么来到星际第九监狱的?” 时珑这个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 唔,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你还是我抓来关进去的。 “你闻起来好香。”察觉的这句话有歧义,德莱加连忙补充道,“我的意思是,你的信息素味道真好闻。” 这句话更像骚扰了。 德莱加懊恼地止住话头,一句话在嘴里转了半天,笨嘴拙舌地没话找话:“年糕,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?” 这还真难住小年糕了。 时珑也对这个问题好奇了很久,他自己闻不到自己的味道,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味儿的。 软软的手指在德莱加的掌心滑动:[不知道,你帮我闻闻?] 时珑的双手被针管占用着,还没等德莱加反应过来,时珑大胆地上前一步,把雪白纤细的脖颈凑到了德莱加面前。 属于alpha的本能让德莱加一瞬间绷紧了身体,修长有力的手指揪紧了床单,力气大到青筋凸起。 omega香香的味道更加明显了。 不是玫瑰、铃兰、苦橙花。 不是榛果、奶糖、朗姆酒。 更不是阳光、海洋、冷山泉。 但是却比上面所有的味道都要好闻。 德莱加无法形容那种味道,出奇的好闻,却又无法描摹,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香味。 时珑的味道就是时珑。 独一无二。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