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的也是自己的孙子孙女,他不偏心,每个人都想到了,觉得只有这样,自己才能走的放心。 见周蔡这么说,蔡恨竹气的牙痒痒,免不了想让周长海说几句,当初让他们出去住也是周长海的意思,可现如今,周长海只是埋头吃饭,竟然一个字也不说。 蔡恨竹不知道给周长海使了多少个眼色让他说两句,可周长海硬是不接,蔡恨竹免不了在下面踢几下周长海的脚,周长海也只是缩了回去,直到刘娟和周蔡吃完了,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上了楼,蔡恨竹才把气都撒了出来。 “我刚才又是给你使眼色又是踢你的,你没感觉到啊?怎么不说话?”蔡恨竹怨气道。 “说什么?周蔡都明确表示了去不了。也说了理由,还是个不能反驳的理由,你让我咋说?” “那就由着他们一直在这里住着?我当个老妈子伺候他们?现在是怀孕,等着生了之后就是孩子,那就更走不了了。”蔡恨竹说。 “你自己的儿子,自己的儿媳妇,那合该不是你伺候?你是想让我伺候他们?”周长海也烦的不得了。 周怀玉见状,给周星使个眼色,两个人赶紧撤了。 周星在后面嘀嘀咕咕小声道:“我是真的惨,二嫂这么厉害,不知道我大哥以后娶个什么样,如果也和我二嫂一样,我就不用活了。” 周怀玉哼一声:“你大哥长着眼呢。” “阿嚏!” 张抗抗今天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,也不知道是怎么了。 她和张萍萍并排坐着,把新做的棉衣翻出来,把张萍萍给五福钩的花给缝在上面。 今年的棉衣做了三件,三个小的一人一件,大福和二福死活不要,尤其是二福,说他都是大人了怎么可能还穿棉衣,出去要被那些朋友笑话。 张抗抗就说他大人就不穿棉衣了?我和你大姨不都穿着棉衣呢? 二福就说,你们是女人,怕冷。我一个大男人,身子里都是火,不用穿。你看,我周叔叔就不穿棉衣冬天。 张抗抗听了,眼睛倏然暗了下来。 周励走之前还说这申请很快就打下来,打下来后他就再回来一趟,和张抗抗去把证给扯了,再请打渔张的亲朋好友一起热闹一下,也算是宣告主权了。 周励走的时候也就七月初,还是满眼葱郁的夏天。可这已经下过两场雪了,见不着太阳的背阴处还有一些雪没融化。每天早晨四福和五福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小石子比赛扔冰凌,那长长粗粗的冰凌就是雪水冻上的,从屋檐上垂下来,两个孩子比赛,看谁力气大又扔的准。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张抗抗,天冷了,过年了,周励还没回来,甚至一封信也没有。 张抗抗就怕了。 没人的时候她就胡思乱想,是不是周励把材料丢了,又不敢和她说,怕她生气,想着等下次回来再补? 最坏的情况张抗抗都想了,自己政审没有通过,她是地主家的三小姐,又结过一次婚…… 张抗抗就这么战战兢兢的挨过了一天又一天。 张萍萍看一眼张抗抗,问:“小妹,你离炉子远一点,往这边来些,别一直烤着,一会一离开去别的地方,就该感冒了。” 张抗抗便拉拉自己的凳子,往张萍萍那边靠了靠。 五福棉衣上的钩花也缝好了,这是五福见有人这么穿,回来给她大姨说,是这样这样一朵花,大红色的,别在衣服上可好看了。 张抗抗看着那缝好的一朵小红花,不知道怎么的,就又想起了周励,周励六年前走的时候就是这样,胸前别一个大红花,鲜红鲜红的,让人不敢直视。 张抗抗举着衣服在那里出神,身边的张萍萍见了,免不了唏嘘。她不是不懂自己小妹的想法,这半年过去,申请有没有批下来不知道,周励没有回来,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,张抗抗如果不忐忑,不胡思乱想那就不是正常人了。 张萍萍只能安慰她,“小妹,周励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,他肯定有什么事给绊住了,而且这连天的大雪,也临近过年,说不好信都压在上面了。一等过完年,可能就来了呢。” 张抗抗无奈笑一笑,看着她姐说:“只能这么想了。” 几个大点的孩子都在旁边坐着不出声,自然都听到了心里,三个人彼此看对方一眼,也没有说话。 二福用力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,他的大衣没系扣,他坐的又离门最近,就感觉外面的小北风呼呼的,直往他怀里钻。 大福在一旁看着,说:“你就不能把你的军大衣系上扣子?” 二福便说:“系扣子就不好看了,你见谁穿上这个系扣子?” 大福没理他,继续低头看书。 眼看就剩半年时间了,大福已经做好了准备,开春一开学,大福就准备打申请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