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光。 她记得,这是结婚合约签完的那天盛景初带回来的。 忽然来了兴致,戚蓓蓓将女款的戴在大姆指。 为什么是大姆指,这就是因为当初的盛景初根本没在意尺寸的问题,随意订的比他的小一号而已,但他又没考虑过自己的手可是大得连篮球都能一手握住,因此这戒指宽得连她的大姆指戴上后,手一反就能掉在地上。 这戒指代表着两个词:“随便”、“敷衍”。 甚至款式也不是她喜欢的。 和他们的婚姻很像——不是自己喜欢的,生活相处方式是“随意”和“敷衍”。 “物似主人形”不是白说的。 那天她试戴了一次之后,就放回盒子里面,这样想来,这应该是她第二次看到它们。 她有点怀疑,这个尺寸还有偏男款的款式,是真的买来送给女生的吗? 难不成是他有点特殊癖好,一直隐藏着没有说出来,这戒指或者是他给别人准备的。 好像不小心窥探了别人的秘密一般,心情有点沉重。 吹好头发的盛景初迈着长腿朝她走去,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,唇角勾起一抹寡冷的弧度:“在看什么?” 她的发很软,摸着又滑又蓬松,还有丝丝缕缕的清香溢出,闻着让他心情莫名的好,指尖流连忘返。 视线微移,落在那双婚戒之上。 她戴在了大姆指上面,而且还有宽松的空间,她低着头,没说话。 看着好像有点难过。 放在她头上的手收回,他的眼里莫名多了一点烦躁和不安,一把摘下她手里的婚戒放回盒里,淡声道:“睡觉吧。” 戚蓓蓓“喔”了一声,手脚麻利钻进了床,躺在离床最远的那侧,双手放在腰间交叠,阖上眼帘睫羽低垂,一副准备入睡的样子。 耳边听到盛景初将灯关上,紧接着的是身边的床下沉,黑暗间男人的气息变得无比明显。 有了前两次的经历,第三次的同床共枕好像没有想像中的难以接受。 谁也没有说话,戚蓓蓓反倒是挺享受这样气氛的,睡意如浪潮般慢慢袭来。 床的另一边的盛景初,夜是越安静,他的心情就越烦乱。 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女孩,脸色温和,眉眼柔和,好像快要睡着了。 瞥了眼竖在两人中间的破软尺,盛景初二话不说,一把拽掉扔下了床。 紧接着长臂一伸一捞,把快要睡着的女孩拽来,藏在自己怀里,搂了个严实。 小姑娘被哼哼两声,整个人被他死死抱着,长腿和昨日一般搭在腰间,长臂横在胸前,下巴舒舒服服地搁在她的发顶,身上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传递着,吐息都变得温热,小脸渐渐通红,半分都挪不了,她软着嗓子,委屈道:“盛景初,楚河汉界!” 刚刚大家明明都躺得好好的,这床都还没捂热,他怎么就打破平衡了? 盛景初感受着小姑娘微乎其微的挣扎,哑着嗓子,喉头震动:“去你的楚河汉界,那玩意儿老子小学时就没放在眼里。” “哦!那你小时候就喜欢把手伸到别人那里!”戚蓓蓓右手肿了动不得,便伸出左手去抠他的手背。 宽大的手心覆上她的手背,暖意自手心传出,修长的指尖微动,穿插于她的指间,扣紧。 戚蓓蓓这下彻底没了声。 过了半会儿,男人收回了手,只是虚虚地圈着她的肩,冷声道:“我读的男校,给我睡觉去。” 戚蓓蓓不满地哼哼唧唧的,有点儿懵逼地问:“不是说好的你是蹭我睡气的吗?抱我干嘛?” 盛景初“嗯”了一声,鼻尖埋在她的发顶深深吸了口气,没打算理她。 戚蓓蓓:“……” 怀里的人怨气渐重,他声线沙哑,带有磨砂般的质感:“我这不吸着吗?” 小女孩软软暖暖,手感极好,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,盛景初不禁有点好奇,所有女孩都是这样的吗? 其他的没抱过,反正他知道她是。 心里有点懊恼,这么好的抱枕,他居然白白浪费了两年多,好东西自然得发挥用处。 心里暗自下了决定,今晚三天那个约定作废,至于时长到底多久,等他抱腻了的那天再说。 被他紧紧拥在怀里的戚蓓蓓撇了撇嘴,满脸委屈不满—— 果然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! 说好的盖着棉被约聊天呢?现在这样和“我就蹭蹭不进去”有什么区别?! 没有。 哼,你把我当抱枕,我还把你当充气娃娃和靠垫呢。 不服输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。 别落了下风。 **** 第二天,戚蓓蓓醒来时身边的床已经空了,手摸了摸,被单凉凉的,看来走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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