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个礼物。” “苏净丞,你发什么神经?” 沈灼有一种奇怪的直觉,这个礼物他似乎受不起,更不想受。 他一边从办公椅上站起身一边往外走,声音里的不耐烦中带着一种忙乱感,“没其他事我挂了,你好好养着吧,听听你那破锣嗓子。” “沈灼,我把苏氏送给你。”苏净丞却没等沈灼挂电话,就飞快的将这句话说了出去。 医生特地叮嘱过他一定要慢慢说话,大脑出血的病人最忌讳快节奏,但苏净丞却已经等不及了。 他太了解沈灼,那个人狡猾而含蓄,只要留给他一点点空隙,他就会缩得无影无踪。 果然,电话里安静一片。 沈灼却并没有挂电话。 良久之后,悄然无声的电话线中传来一声极短促的冷笑。 沈灼站在办公室门前,面对着偌大的落地窗,露出一个浅淡极了的笑来:“苏净丞,我记得在你的遗嘱上,你的苏氏早就是我的了。” “可是你当时不要,现在我把它收回来了。” 苏净丞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色,声音中却似乎完全没有被沈灼的话伤到,他顿了顿,十分好脾气的道,“我知道你对‘一娱’的期望……你以前,跟我提过。” 沈灼微微愣了愣,这一世他是绝对没有和苏净丞说过这件事的。 到时上辈子两人在一起的时候,有时候一旦吵架,他就会赌气说要自己出去开公司。 太久远的事情,真为难他还记得。 没有听到沈灼的回音,苏净丞停顿了片刻,又道:“是整个苏氏,不光是国内的资产……苏家的情况你清楚,我不可能让他们来跟我分一杯羹。” “赚钱的部分都在英国?是吗?海外向国内融资?” 沈灼疲倦极了的靠在门款上,慢慢点起了一根烟。 他已经许久没有抽过烟了,以至于闻到烟味便先咳了好一阵,等到咳嗽平复下来才道,“你每年借着去英国看苏格的借口,是去打理你那边的产业,这一世如此,上一世也如此……我说的没错吧。” 苏净丞没有解释,两个人沉默了许久,他才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 沈灼出事的那次,他去英国本来是想彻底缕清资产脉络,再将所有的小情儿一并打发干净,回来带那个人去国外结婚。 是的,结婚。 可惜该说的时候没有说,后来便再也没有了说出口的机会。 他背着自己的过错,背着两人错过的一生,在饮恨的上一世英年病逝,重新开始新的一段罪赎。 “没什么可对不起的。”沈灼抽烟的姿势娴熟而优雅,袅袅的烟雾顺着玻璃窗飘散开来,轻薄而缥缈。 他吐出一个烟圈,十分平淡道,“苏净丞,没有什么可对不起的,我沈灼两辈子都玩不过你,我认了。” “你别这样……沈灼……” “好了,话都说开了,没必要在故作矫情。” 沈灼很快就将一支烟抽完了,他将烟蒂丢进烟灰缸,到底没有将第二根燃起来,“说吧,你有什么要求?不用说白送给我,我们都是商人,不是过家家的小孩子了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