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块顺着青年的发丝, 笃笃笃地掉在地上,滑出了好几步。 准备出门倒垃圾的拉斐尔:“……清理一下地面。” 青年屁颠颠地从厨房拿来抹布,单手扛起沙发,迅速地擦完沙发附近的地面, 又看到茶几旁边有灰尘, 顺势也擦了擦, 又又看到餐桌下面的小饭粒…… 随着他视线的拓展, 清理的面积也渐渐宽广。 阿斯蒙蒂斯和拉斐尔看着家具像钢琴键一般, 此起彼伏, 而家里肉眼可见的干净整洁了起来。 青年的动作都是加速版的,从开始, 到收工,前后不过五分钟。 青年将抹布放回厨房,提着刚收拾出来的一袋垃圾,热情地伸出手, 去接拉斐尔手里的那袋厨余:“我来倒吧。” 拉斐尔一松手,青年就跟尾巴着火似的,提着两袋垃圾,一溜烟就不见影了。 拉斐尔不疾不徐地拉开阳台门,站在阳台上往下看。家里的两只垃圾袋很快出现在楼下,像长了隐形的翅膀,自发地飞进了各自对应的垃圾桶,但丢垃圾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。 阿斯蒙蒂斯站在他的身后:“要把他找出来吗?” 拉斐尔微笑道:“他不是在那儿吗?” 阿斯蒙蒂斯一怔,就见拉斐尔从阳台上一跃而下,走施施然地到垃圾桶边上,用脚轻轻地踹了下:“注意垃圾分类。” 变成蝙蝠的青年队躲在垃圾袋里装死: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他看不到我……他看不到我…… 拉斐尔说:“蝙蝠属于湿垃圾,不能待在干垃圾里。” …… 一只蝙蝠颤巍巍地爬出垃圾袋,抖了抖身上的灰,谄媚地叫:“吱吱吱。” “洗个澡再进来。”拉斐尔扭头就走,丝毫没有抓它的意思,但这种淡定的态度越发令它不敢轻举妄动。 天之国、地之国大佬的能力,不敢想,不敢猜。 它在垃圾袋上呆站了会儿,乖乖地找了个公共水龙头,洗了个凉水澡,用小爪子使劲地搓了搓,然后怂哒哒地飞回托尼家的阳台,落地时,见身上滴水,又去隔壁,抓着晾衣架上的床单,左左右右地滚了两圈,确保不滴水了,才回到客厅。 客厅里,阿斯蒙蒂斯正在吃苹果,见到小蝙蝠,又想咬下一口喂它。 正在拨弄电脑的拉斐尔头也不回地说:“变回来。” 蝙蝠立刻变回青年。 阿斯蒙蒂斯:“……”遗憾地继续啃苹果。 青年这次连沙发都不敢坐了,从餐厅拉了把椅子过来,规规矩矩地坐在两人对面,并拢的两条腿摆得斜斜的,活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。 奈何大佬们对头发湿哒哒的血族青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。 阿斯蒙蒂斯在拉斐尔的谦让下,接过来审问的活儿,有条不紊地问道: “讲一下个人简历。” “叫什么名字?” “哪个国家来的?” “为什么来中国?” “现在住哪里?” “……” 感谢他在派出所被盘问的经历,才有今天的游刃有余。 青年完全放弃了挣扎,坦白交代:“我叫钟翠山,生于公元1558年……” 简单来说,这位与张五侠同名不同姓的明朝古人,因为受到假扮传教士的四代血族的蛊惑,在二十岁那年,接受初拥成为血族,去了血族界,从此过上了茹毛饮血的血腥生活。 不戴有色眼镜的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