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点头:“是的,就是我的孩子,你见过?” 许鹿鸣的心一下子便提起来。那个男人刚才必是想从电梯直下到车库,否则他可以从扶梯下楼,而不用特意拐到北楼那边坐升降梯,因为升降梯才能直达车库。他不进来,估计怕孩子哭闹被自己觉察,那么他应该是把车停在了东楼的车库这边。 连忙吩咐小橙妹几个道:“你们快打电话给保安,查监控并报警,另外带几个人到车库下面看看!” 正好一楼电梯刚到,许鹿鸣就自己先进去了。 上午顾客不多,东楼车库下空间尚余,果然看到三辆车开外,那个男人正抱着孩子在择钥匙。 许鹿鸣猛地刹住,想了想,一脸镇定地唤道:“等一下!先生,您刚才有东西掉了。” 男人闻声抬头,认出是电梯里的商场人员,狐疑地匀出一只手掏口袋。许鹿鸣深纳一口气,预备迎头过去,拖延一段时间最好是能抱出孩子。 叮—— 钟洲衍和小郑盛伟从另一处电梯里出来,她下意识没防备,整个人便栽去了钟洲衍的跟前。 轮椅扶手膈得人疼,脸颊撞上他肩头,一缕淡淡的干爽,还有那副硬朗的身板。时隔经年,比之少年时更多出了成熟的气息。 许鹿鸣不接受这种距离。但顾不上不适,用极低的声音说:“那个人拐孩子,快帮我拦下他。” 她的身子贴过来,娇犟的唇红眉眼,陌生与真实的软和,钟洲衍蹙了下浓眉。若不是满眼焦急,都要怀疑又三番五次故意出现在跟前。 看向对面的夹克男,昨天还在婚纱店跟一个男人看礼服,今天又跟个三十来岁的抢孩子,他的目光中便镀上了讽意。 凝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蛋,同样低沉:“你生的?” 一个有毒的男人,宠爱时让人心昏神迷,翻脸了一个眼刀子能心凉到谷底。仿佛记起她曾经又蠢又笨不思上进的缠人样子,没有人爱便过不下去。“呦呦,你从后面抱着我腰睡。”“呦呦,我们做一次吧?”语气里是那种高冷男生对不良少女的随意冲动与处置。 许鹿鸣晶亮的眸子一错神,果然没有猜错,他一早就认出了自己。 没招没惹他,这么多年了,凭什么。 许鹿鸣便挣起来:“钟洲衍,你是条狗吗?客户生的,我生的都该有七岁了!” 眼见那边男人把孩子放在后座,正要开前车门,孩子昏沉欲睡。她就拽过小郑手里的一串钥匙,向男人的后颈子掷去,趁男人踉跄之余,高跟鞋几步过去,又照着他后背踢了一脚。 干净利落,就修身的筒裙束着步子,站的时候有些晃脚。 小郑懵逼地看着这一幕,分明听见衍哥跟女人好像说了啥又听不清啥。但他也认出许鹿鸣了,就是昨天婚纱店里那个身材很靓的女子,没想到是商场的员工。 眼见许鹿鸣要吃亏,忙为难道:“衍哥,你看要不要过去帮忙?” 那边夹克男气急回头,正要冲许鹿鸣一巴掌煽来,盛伟已经长臂伸过,往后一折,制住了他的举动。 楼上的保安刚好赶到,大概问了下情况,便抱着小孩押着男人上楼去了。 井枫跟在后边一道过来,见状忙问:“许鹿鸣你没事儿吧,手怎么样了?” 盛伟身手及时,许鹿鸣倒是没事,只手臂在钟洲衍轮椅上压得有些发青,便晃了晃道:“有点疼,还好。” 井枫:“你也真敢一个人下来,晚上回去擦点药吧。” 钟洲衍冷淡地略过这一幕,往车那边过去,车也是经过改装的,可以直接将轮椅往上推。 许鹿鸣想起多年前那个取钱的下午,嚅了嚅嘴角,反正没有同情。 * 今天kh股东大会,早已有嗅觉敏锐的财经、新闻媒体记者守候外头。再听商场内发生了拐带孩子的事儿,更是在车库出口堵住了不放。 钟洲衍便示意小郑摇下车窗,记者在窗外举着话筒问:“您是钟洲衍先生吗?听闻这个是您父亲置下的产业,如今您回来接手,是否将对原有的组织架构产生大影响?” 这意思自然在暗示钟辰那边的干系,毕竟钟家的大权已落二房多年。 钟洲衍淡淡答道:“都是钟家的财产,我只接手其中部分,不会有过多影响。” 记者又不甘心道:“那钟先生准备将kh打造成怎样的商圈?” 钟洲衍滴水不漏:“这么多年,二叔最熟悉,这个问题还需和几个高层商讨过再做决定。” 果然传说中的衍大少爷难打交道,几句都问不出棱角。记者只好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