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 清早去上学,原本都能听到后院里她和钟雁辞叽叽喳喳的说话声,有时是在前院篮球架下打球,没一次能投中。最近早上出门却静悄悄的没听见声音。 他也不是专门记着这件事,就放学回来后往钟雁辞脸上一瞥,小子脸上平静,倒不像是她不学了的样子。 顺道弯去画室里看看,画室里也是有新画的。笔法仍稚嫩,但画得很有灵气儿,她不按着正统的国画路子走,自己画得花花红红倒别有一番风韵。反正她的画,就每一张都可以看出是个女人画的。 钟洲衍也搞不懂,就那般个平庸角色,是怎么透出来这股浓浓的女人味的。 但猜她像在故意躲着自己了。 下午前两节课结束,他没心情去练跆拳道,因为惦记着看球赛,便特地提早些回来。静北路上干净,拐进钟家院子的那条街,却蓦然看到前边一道熟悉的矮小身影在往另一个方面去。 今天穿了件淡樱红的男友t恤,黑色的速干运动短裤,显得条顺。好吧,从客观一点评分,其实是不叫胖。两条腿不像那些女生的圆规纤细,是匀称有肉的,白皙而自然,肩膀和腰也都是显骨架小的。就看了让人想凌虐的那种,又莫名落入尘埃的踏实。 果然。是改道了。 钟洲衍便在后头慢步走,默视着许鹿鸣轻盈的步伐消失在拐角。 回到家里,钟雁辞还在吃点心。钟洲衍本来欲要上楼,没心情去掷他,锻练他的应激力。但瞅着他在沙发那头悠然地看动画,莫名又不爽快,小子最近多了个热闹的伙伴,倒是每天过得相当充实了。 他就踅了过去,茶几上搁着三只碗,一只是钟雁辞正在吃的,旁边一个只有酒杯大小的碗儿,里头一点羹见底,边上还有一碗没动过。 他就问:“这谁吃的?” 张婶在那边说:“给大少爷留的,你试试看合不合口味。” 钟洲衍倍感意外,少年俊逸脸庞却缓和了神色。 自七岁上小学起,从来就没有人关注过他放学回来也肚子饿,这次却。 钟洲衍便在沙发上坐下,端起碗来问雁辞:“小口杯谁的?” 哥哥舀勺子吃了一口,而且还跟自己坐在一条沙发上对话。他练剑术的身手真的好帅,钟雁辞就怎么也学不会剑术。钟雁辞默默斜视着,就觉得今天的粥特别好喝,呐道:“是鹿鸣。她不听话,减肥。” 隔天早上钟洲衍出门,这次特意往画室里瞥了一眼,果然,那女孩正猫在里头装模作样的整理东西。 就用得着这样躲吗?够土了,减劳什子肥。 * 周五傍晚,许鹿鸣等在五中门外的左拐弯道上。是的,她在等她的姐夫,吴泽礼每次放学都会往这个方向走。 今天少女戴了顶阿拉蕾的太阳帽,白色宽t恤,下面是挖了五六个破洞的浅色牛仔裤。 看见吴泽礼出来,便脚尖一垫一垫的十分欣快。吴泽礼身高一米八二,就肩膀宽腿长手糙的那种典型工业高科技男,许鹿鸣不知道为什么,就坚信他将来十有九成会是自己的姐夫。 吴泽礼背着书包,从校门口出来看见一条破裤子,女孩嘟着娇憨红唇像金庸剧里的小辣椒。他记起来是那个“呦呦小魔女”,顿时头就很大。 七班的季萧萧是学校排名靠前的尖子生,人长得漂亮,性格也十分独立有主见。吴泽礼暗恋季萧萧,他是有逛学生贴吧的,只是较少发帖,本来想留个言,叫这个id帮自己给季萧萧送份蛋糕,祝她生日快乐,谁曾想这个id竟然就是季萧萧的妹妹。 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,季萧萧看到这女孩提着蛋糕出现时,如同瞬间触电的水母一般,失控到头发丝都在尖叫:“许鹿鸣!!你都在搞些什么事?!” 狗都被吓走了。 许鹿鸣攥着一百块,像老鼠见到了老虎,口不择言就把他出卖干净:“不怪我……要怪就怪你们学校那个吴,吴泽礼!戴眼镜的那个男生,你去怪他!” 本来季萧萧对吴泽礼还没什么感觉,现在看见他就如同深仇大恨般的,目中无视、克不相容。 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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