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斯火钻,并着拇指大的金珠子。 “这是甚么意思?” “你跟我一场,权当留给你的一点子纪念吧。下头有休书,你要也可,不要也可,反正我也该是个死人了。” 孟微冬笑,“不敢要?” 青棠捏着匣子,与伊龄贺对视一眼,“我......” 孟微冬自己笑了,“本来是五百万两,黄甲拿走了一百二十万两,这里头是三百八十万两,收着吧。毕竟你我夫妻一场。” 女人身影走远了,骏马嘶鸣,孟微冬咳嗽几声,如烟赶紧用帕子去接,那帕子上又咳出血来。“您这是何必呢,话说白了,人家兴许就不走了。” 如烟又从怀中拿出一支琥珀瓶子来,“这是新炼的,多加了些阿芙蓉,镇痛。” 孟微冬拿起瓶子就往嘴里倒,如烟连忙去喂水,“少吃些,吃多了会死的。” “你真像她。” 如烟伏在孟微冬腿上,“您尽会骗人,哪里像她,人家还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,我都是老菜叶子了,无端的诋毁了人家......” 男人刮了刮如烟的脸,“你像她,眉眼像她。” 孟微冬服了药,安静下来,手去拨弄女人的衣衫,如烟凑上去,“这样吃法,迟早会死,您......” 一个大动作,孟微冬压在如烟身上,“迟早要死,迟一天早一天有什么关系,反正活不过这个冬日了。” 男女声音越来越低,低到最后,只剩缠绵的喘息,和雪地里无边的空旷与无涯风景。 伊龄贺抱着霍蝶起骑马,青棠拉了马缰,“我回去看看,孟微冬好奇怪。” 雪落的越发大了,青棠一人一骑停在方才那水榭门口的时候,只见两个交缠的人影,孟微冬闭着眼,享受极了。 倒是如烟,一双眼睛瞧过来,她目光落在青棠的身上,青棠的眼眸子里,有些得意,还有些,讥诮。 惊寒无声无息,这一刻打了个喷嚏,孟微冬似有所感,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外头一眼,霍青棠与伊龄贺已经转身,走了。 一路无言。 出了林场,青棠才问一句,“方才那女人是不是有点像我?” “不像。” 伊龄贺道:“瞎了的人,才会觉得你们相像。” 青棠点头,“咱们走。” 马儿回来了,媚春迎上去,“可算回来了,病秧子担心你们一去不回头呢。” 听了媚春言语,顾惟玉低头咳嗽一声,苍白消瘦的面颊有些泛红。 伊龄贺却道:“蒙古有战乱,我不会带她走。哪一天平静了,我请大家去做客,你们一起来。” 媚春仰头叹气,“好啦,这回我们是真的要分离了。”她嘴一撇,忽然扑到顾惟玉身上,“病秧子,你可要努力啊......” 青棠在旁边发笑,媚春起身,又捶了青棠一下,拳头很重,“我的霍姑娘,我要是和少主没死,我们就回来,回来等你和病秧子生了孩子,我家少主就该死心了。” 青棠扯媚春的辫子,“等你不梳这个辫子了,伊龄贺就喜欢你了。” “我呸!” 女孩子们笑着闹到了雪地里,林媚春的长辫子似鞭子一样甩出去,“找打?” “我不大喜欢孟微冬,他心思多,阴沉。我其实也不大喜欢你,你优柔寡断,万事求周全,这样也不好。” 顾惟玉抬头,“方才见到孟大都督了?” 伊龄贺手搭在顾惟玉肩上,“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,我就来看你们......” 青棠推着顾惟玉,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,“大姐姐,咱们吃糕点去吧?” 青棠回头,“不许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