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这二人又扯到别处去了,青棠喝一句:“不知死活,快走!” ...... 江渚小城,里头样样都弥漫着水乡气息,高高的竹楼,吊高的灯笼,风儿一吹,高处的灯笼就原地打转,青棠朝那林立的小楼看了一眼,就不再看了。 媚春倒是觉得很有意思,“这儿和南京,和辽东都不一样啊,真好。”密云睃她,“没出息,乡巴佬。” 几人进了客栈,房间不多,还剩一间上房,密云敲桌子,“眼睛瞎了,咱们四个人,一间怎么住?” 老板道:“实在没得空地方,后头草棚里都住满了,这几日人多,实在没空安置各位。” 青棠点头,“就一间,带路吧。” 伊龄贺侧目,青棠道:“坐一晚上也是坐,比在外头强。” 这是个竹制的阁楼,青棠上楼,倏的想起远山堂后院里的小竹楼,那楼塌了,孟微冬说要再修一个,直到今日,也没开始。进了房间,房间很小,堪堪摆着两张床,老板道:“各位将就吧,等均出房间了,明日再给各位排一间。” 密云嘀嘀咕咕,“怎么睡,还有个男人。”媚春吭气,“你出去吧,你出去了,我和霍姑娘睡,少主睡一张,正好。” “想得美!我不走。” “不走就闭嘴,话多。” 伊龄贺在窗边站着,青棠也似有心事,一言不发,媚春去铺床,“少主,我给你打个地铺吧,就这儿......” 外头冒过几道人影子,媚春也往窗外看,“白......白玉面具?” “哪儿?” 媚春指着外头,“他们手里都是白玉面具,就是咱们在波斯集市见到的那种,就是那个。” 青棠打开门,伊龄贺快如闪电,两人勾住外头三人,“哼,叫我们好找啊!”媚春与密云揪了人进来,“白玉面具,曲老板的人?说,他在哪儿?” 三人都是年轻男子,相貌平平,一个冷笑,“你们是谁,打听曲老板做甚么?” 青棠一鞭子缠住那人脖颈,“说不说?” “找死。”密云下手又快又狠,她一手伸到那人背后,捏住背后脊椎,骨断的声音,那人气绝了。密云瞧另外两个,“曲老板他......?” 征服人的手段有很多,有钱人爱用财富去征服受众,有人喜欢用权利使民众臣服,而武力这回事,通常是最直接有效的。密云身手不凡,那两人又不是瞎子,已经有人道:“曲志忠不是甚么老板,他是我们帮会的八大金刚之一,咱们帮会还有四大护法,他就是个跑腿的。” 媚春的刀子在那人脸上来回的刮,“哟!听你这说法,你职位比他高咯?” 那人道:“谈不上比他高,但护法金刚都是个名称,也就是入股的合伙人,他们等级是根据钱算的,谁出的钱多,谁的等级就高,和别的没关系。” “哟!那就是你出的钱比姓曲的多咯,你是个有钱人?” 媚春的刀子简直刮得人心慌,“咱们也不管你们谁出钱多,谁是金刚谁是护法,你就告诉我,曲老板在哪儿,咱们和他有仇,和你没仇,你也犯不着包庇他吧?” “慢着。” 青棠道:“你们这甚么劳什子帮会,背后老板是谁,那蓝老大是不是你们帮会的人?” 那人想来惜命,正要说,旁边那人却扯他衣袖,媚春的刀在身边那人脖颈上一划,“扯后腿的,死去吧。”接着又对着说话那人道:“好了,没人耽误你说正事了,他们都是穷鬼,你是有钱人,犯不着和他们一般见识,外头大好时光,你还没享受完吧?” 屋里一股子异味,低头一看,那人身下的袍子都湿了,密云捏着鼻子,“知道怕了?尿裤子是好事啊,我们大都督说了,这样缓解压力,好事,好事......” “各位姑娘,女侠,姐姐,我说,我说还不行吗?” “说!” “大当家的是个中年男人,几年前横空出世的,他很有钱,并且能从番邦弄好多东西回来,香料,奇花异草,每次带的货,都很快卖光,并且是高价卖光。咱们四大护法,也就是四个合伙人,那时候最初组在一起,大家都出了一万两银子买他的货,做了几回生意,只见赚,不见赔,咱们才开始做合伙买卖。 第二年的时候,我出了两万两,另外几家也跟着出两万两,咱们就一起下番邦去了,那时候朝廷忙着打安南,没空理咱们。咱们那一年卖胡椒苏方,还有瓷器,赚了一大笔。到了第三年,咱们就决定买船,一次性多进货,也好摊薄风险,咱们那一回一共去了十艘船,有惊无险,回来以后,每家赚了十万两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