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瞧她的背影,说一句:“她怎么好像怪怪的。” 伊龄贺转过头,“她是给别人打探消息来了。” 媚春问:“别人,是谁?” 伊龄贺道:“你跟上去看看。” ...... 入了四月,凡间芳菲都尽了,寒山寺里桃花才开,云端生病情反复,一直要靠人参鹿茸这等昂贵的药品养着续命,这头他在寒山寺里住了月余,加之高僧问病调养,过去他连下床都不能,如今也能坐着在寺庙后院吹吹风了。 蓝浦与宝卷在一旁的石桌上扑石子玩儿,轻袍的公子站在一棵桃树下,蓝浦瞧着顾惟玉的背影,说:“打听个消息还要人家去,你自己去不行吗,难不成人家还会不告诉你?” 云娘珍珠白的身影出现在寒山寺后院里,她歇一口气,道:“姓顾的,我回来了。” 蓝浦嘟嘴,“回来就回来了,嚷甚么。” 宝卷笑她,“云姑娘的醋你就不要吃了,你去瞧瞧云来客栈里还住着一个呢,那个你吃不吃醋?” 云娘走到顾惟玉跟前,说:“我都打听明白了,青棠不见了,没有和伊龄贺他们在一起,放火的是蒙古人,主事的好像是他们的一个郡主。嗯,还有,孟微冬也没找到人,这会子正铺天盖地的搜,大家都没找到人,这点你放心,找不到的都是活人,最好找的是死人。” “云娘。”云端生坐在一旁,他瞧自己女儿,“顾公子心里有数,不用你多嘴。” 云娘望天,“他有数个屁,青棠不见了,他快急死。你看他那样儿,天天在寺里躲着,忘言都告诉他了,他有个妹妹来了,他也不下山去看看人家。” 蓝浦冷哼,“甚么妹妹,八竿子打不着的人,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顾家的人,真是脸皮厚。” 云娘凑过来,“来来来,说说,那位姑娘何许人也,我听忘言说了以后,还专门去云来客栈瞧了几眼,确实长得漂亮,就是那味儿......” 蓝浦斜眼,“甚么味儿,一股子狐狸味儿,遮都遮不住。” “哧哧”,云娘道:“是有点怪味儿,不过我瞧她和关叶锦走得近,她该不会又瞧上关叶锦了吧?” 蓝浦嘴皮子动弹,“谁知道呢,反正这么来寻哥哥的我就没见过,甚么哥哥,情哥哥?” 宝卷瞥这两个女人,他捏着鼻子,“有酸味,受不了。” 云娘在宝卷的位置上坐下了,“顾家有钱,顾公子人又大方,天下女人谁不喜欢有钱的?再说了,关家也有钱,只不过关叶锦是不会娶你家那位表小姐的,因为人家关家要和夏家定亲了,夏家上头出了个举人,现在在京里做官呢,关家过不几天就该发请柬了。” 蓝浦嘟嘴,“有做官的又怎么样,那夏家的小姐有那狐媚子漂亮吗,有她有味儿吗?” 云娘仰头,看天上云卷云舒,“那夏姑娘和青棠是同窗啊,她们一起去踢过蹴鞠赛的,以前听说她们还有点罅隙,如今倒是没甚么了。” 桃花树下的男人终于转过身来,他看蓝浦,“你叫孤妍回去吧。” 蓝浦嗤道:“我才不去。” 宝卷道:“你傻啊,你把那狐媚子劝走了,大功一件啊。” 云娘咧嘴,“哦哟,顾公子,你家妹妹来了,你一直躲着,面儿都不见,这不好吧?” 顾惟玉又不理他们了,手指不停磋磨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 宝卷来拍蓝浦肩膀,“你是女人,女人对付女人多好呀,我去肯定不行啊,那姑小姐见了我,肯定不相信少爷不在啊。你要是去的话,你就哄她,哄她先回去,就说家里人担心她......” ☆、与你相遇 淮河边碎石滩上, 一众渔民撑着船往更深一些的水面去, 凤阳府码头爆了炸,水面上飘着数不尽的硫磺和黑色的煤油, 鱼儿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