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才了告假,没事。” 范明瑰赶紧去摸霍青棠的腿,只道:“我瞧瞧,哪里伤了,为什么疼?我给你揉揉,还疼不疼?” 两人闹成一气,半晌,范明瑰道:“明日端阳,书院说今日下午和明日都休假,不必上课。你别四处走动了,只管安心休息。” 霍青棠拿出方才那个荷包,道:“你同范夫人说好了吗?”范明瑰先是叹出一口气,又摇摇头,接着趴在桌上,几番动作,惹来青棠忧心询问:“范夫人怎么说,她是不是不同意?” 范明瑰慢悠悠抬起头来,忽的将霍青棠一抱,大笑道:“我娘给了我一千两银子,说死生由我,输了也好,赢了也罢,都不管我,她说我的嫁妆,我自己做主。”两人紧紧抱在一起,闵梦余在门口轻轻一咳,霍家妹妹和一个书生搂抱,着实有些,呃......不妥。 青棠瞧见闵梦余,笑道:“闵家哥哥,来,我替你介绍,这是范家姐姐,苏州知府之女,范明瑰。”闵梦余浅浅一笑,缓步走进来,朝明瑰道:“范姑娘好,在下闵梦余。” 范明瑰松开青棠,颇有些不好意思,小声道:“闵公子好,我方才......” 闵梦余笑看着她们,只道:“无妨,只是二位姑娘的笑声着实太大了些,可别吓坏了下人。” 霍青棠笑道:“是范姐姐今日遇到了高兴的事情,闵家哥哥莫笑我们。” 璎珞将饭摆在了花厅里,伶俐过来唤他们吃饭,霍青棠一起身险些摔倒,范明瑰没留意她,闵梦余赶紧伸出一臂来,“当心,膝盖可还疼,慢慢走。” 霍青棠俏皮一笑,道:“多谢闵家哥哥。” 两人四目相接,会心一笑。范明瑰正好回头,瞧见他二人颇有默契的一笑,这一笑,竟笑的她心中一跳,怎么这二人在一处,竟像是相识已久,显得自己像个外人一般。她转过头去,暗自琢磨,定要问问青棠,他们是什么时候对上眼的。 璎珞给他们三人一人盛了一碗汤,霍青棠夹了点心给范明瑰,又夹了狮子头给闵梦余,三人首次共席倒也乐趣横生。饭毕,三人在花厅饮茶,青棠瞧了一眼角落的沙漏,开口道:“走,时候到了,咱们去天香楼。” “闵公子......他也去?”范明瑰瞧向闵梦余,神色间有些犹豫。 霍青棠脸一抬,笑吟吟望向闵梦余,问道:“闵家哥哥,我与范姐姐要去天香楼,你去吗?” “二位姑娘相邀,莫敢不从。”闵梦余起身,笑道:“那就走吧。” 马车停在天香楼门口,范明瑰迈步就往里头走,霍青棠喊住她:“范姐姐,等等。” 天香楼形制是个半环形,两头成犄角之势,若要看船,船自东向西行,东边包厢可看结果,若要看船只开航的情况,则在西边看得更清楚。霍青棠心中来回掂量,闵梦余搀起她,放低声音道:“两头都是坐满了人的,中间或许有几个空间,别看了,先进去吧。” 霍青棠讶异抬起头,对上闵梦余含着笑意的脸,和他清明清澈的眼睛,她有些不确定,“你知道我在看什么?” 闵梦余扶着她,低声叮嘱:“你膝盖受损,不宜久站,咱们进去再说。” “嗯?” 这一声浅含着些许叹息之音,霍青棠没有捕捉到这叹息里头的含义,她一意孤行,只道:“闵家哥哥,你别理我,我都看好了,肯定能赢的。” 天香楼里时时都是热闹的,杏姑抱着琵琶在哼唱,她爹今天在说一出《群英会》,中间的包厢内,宝卷送上最新消息:“那抱着琵琶的女子名叫杏姑,在天香楼有整整八年了,若是要赌船,直接找她即可。我跟了她一路,没发现她手头上的账本子,只听客人直接跟她说,她便写了回条给客人,并不曾见她自己记账。或许是她记性特别好,不需要记账?” 蓝浦摇头,哼道:“不对,她不看账,难道她后头的东家也不看账?我昨晚上瞧见她进了虎丘将军巷里的一个小宅子,一个多时辰才出来,里头深得很,我险些没绕出来。等我找到她的时候,里头都散了,我倒是瞧见了那天轿子里头的那个胖太监。”她想了一想,肯定道:“没错,就是那个胖太监,八抬大轿里头的那一个,不会错的。还有一个脸熟的,似是间茶楼的老板,咱们去他店里吃过饭的,那人尖尖脸,瘦的很,下颌上有道疤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