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高塔之中,而且还戴着那顶王冠。”宫爵指着壁画上轰然坍塌的高塔,很肯定对我们说。“幻像中我看见席卷而来的漆黑,应该是祖神大军攻击这座城邦,我和这座城池一定有关系。” “前面那副壁画中,身份很高的那人被砍下头颅,他戴着的王冠掉落在地上。”叶知秋疑惑不解说。“从壁画上祖神大军攻击的路线看,在结束那场征伐后,就直接挥军攻击这座神域中最后一座城池,既然是这样的话,王冠怎么会戴在你头上呢?” “是真的,不是我幻想出来,我记得很清楚,甚至那顶王冠的每一处细节我都记忆犹新,当时我看见铺天盖地席卷而至的黑色时,王冠就戴在我头上。” 是的,宫爵没有记错,那个时候她的的确确戴着那顶被血染的王冠,因为是我派人送到归墟之国,我并不是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去挑衅和威慑,更不是试图去摧毁剩余归墟神族的意志。 这些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,而且我根本不需要这些,归墟神族大势已去,在我眼里残存的归墟人是那样的渺小和低贱。 我送回王冠只有一个原因,我要那些还苟延残喘的归墟神族,在剩下的时间里,永远活在惶恐和惧怕之中,我要让他们明白,其实死亡才是我对他们最大的怜悯和仁慈。 我会看着最后一个归墟人倒在面前,用最后的烈焰和鲜血去清洗龙伯神族的仇恨。 可我还是犯了一个错,我并没有高估自己,但却低估了重新戴上那顶王冠的新国主,我下意识看向宫爵的背影,记忆中的她穿着那套黑甲,作为归墟女王她没有选择怯懦和放弃,而是带领剩余的归墟人向我发起了反攻。 她的举动即便是当时拥有毁灭之力的我,多少也都有些吃惊,虽然所谓的反攻落在我眼里无疑是以卵击石,可在山丘上,我从面具里注视着穿着黑甲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的归墟女王,有那么一刻,她让我想起龙伯人在雪域中时的誓死不屈。 也就是在那一刻,我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。 必须对归墟神族赶尽杀绝,特别是归墟女王! “看!天空中有艘船!”薛心柔指着壁画大声说。 “是月宫九龙舫!”叶知秋看向薛心柔手指的位置。“这艘船竟然是从这里出现的。” “那就更证明之前我看见的并非是幻像,而是我遗忘的记忆。” 宫爵抿着嘴情绪越来越激动说,她是这艘船上的人,从壁画中的画面看,祖神大军想要摧毁整个神域,而这座城邦就是祖神最后目标。 因为不是祖神大军的对手,最后迫不得已,她应该和其他人一起乘坐月宫九龙舫离开,由此可见她当时就在这座城邦之中,而且她还是属于神域之中的神族。 “那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基本就清楚了。”田鸡指着壁画中的我和近卫说。“月宫九龙舫离开神域之后,这艘船应该具有很重要的作用,所以十二祖神才会追逐那艘船,这样一来,月宫九龙舫和十二祖神一起离开了神域,然后的事我们大致已经知道。” “难怪凌璇在东海看见你时,会如此仇视,不惜一切要杀你。”宫爵转头看向我。 我一怔,脑子里一片空白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“你难道还不明白。”宫爵神情凝重望着我。 “明白什么?”我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。 “凌璇是月宫九龙舫上的人,她同样也是神域中的神族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这座城邦应该就是凌璇的神国。”宫爵指着壁画对我说。“而我和她一样,都是来自于这里。” “然后呢?”我试探着去问,想知道宫爵猜到多少。 “这个穿着金色铠甲的人,就是祖神大军的首领,率领大军毁灭整个神域,我的神国也没有幸免于难,最后的壁画中,这座城邦被祖神大军摧毁和屠杀,我和那艘船上的人是唯一侥幸生还的神族。” “祖神并没有想放过漏网之鱼,甚至不惜离开神域也要斩草除根。”叶知秋点头说。 “那些修建在龙气之地的船坞,都是月宫九龙舫用来躲避祖神追杀的,凌璇在东海第一次被唤醒的时候,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你们还记得吗?”宫爵声音低沉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