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祭司顿时诚惶诚恐埋下头,我一把按在木桩上,顷刻间那些用鲜血绘出的图案,犹如墨染一般变的漆黑,就连整个木桩也瞬间枯萎。 在木桩上留下骷髅麒麟图案的阴巫果然是下了蛊,想必是防止有人破坏,可我却不惧怕蛊毒,反而这些令人谈虎色变的东西,在我们面前要退避三舍,被我触碰到,木桩上的蛊毒全都猝死。 我随即一脚踢乱用骷髅头堆砌的基座,散落的木桩让我视线看向前方,那是一处明显被砍伐出来的空地,四周的树枝上悬挂着五彩斑斓的彩条,上面都绘有骷髅麒麟的图案,在瘴气中飘舞显得格外阴森诡异。 “装神弄鬼。”我环顾四周蔑视的冷笑。 而在空地的中间,是一处被挖开的坑池,四周是十来头被砍掉头的牛,断颈处伸到坑池中,还有没凝固的血缓慢的滴落下去,整个坑池被触目惊心的血液注满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。 我端在血池查看,宫爵走过来凝视片刻,说血池的边缘有发黑的血迹,可见这里不止一次被注满血液,而且从鲜血沉积的颜色看,上一次在这里注满血液已经是很久之前。 这里像是进行过某种祭祀仪式,我转头问大祭司:“这里是干什么用的?” “巫蛊王最开始也是祭司,在他的信徒没有修建幽都祭坛之前,巫蛊王就是在这里带领他的死忠祭祀新神。” 大祭司巨细无遗对我说,如今在苗疆流行的蛊,就是从这个血池中起源的,巫蛊王在这里创造出最简单的蛊,并且由信徒散播到整个族群,但创造蛊的过程极为机密,因此巫蛊王才选择了这里。 不过巫蛊王并不满足这些对他来说,毫无意义的蛊物,因此巫蛊王让信徒为其修建幽都祭坛,完成后巫蛊王便开始在祭坛中炼制出更霸道的禁蛊,而这个地方就被荒废。 巫蛊王的统治被推翻后,阴巫也随之销声敛迹,但还是有极个别信徒,会偷偷到此祭祀巫蛊王,但因为担心被发现,祭祀的过程相当简单,像现在这样如此隆重的祭祀绝无仅有。 “看起来巫蛊王真的是死灰复燃,就连他的党羽也开始蠢蠢欲动,竟然明目张胆祭祀一个亵渎神的人。”我声音更加冰冷。 “除了祭祀外,阴巫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。”大祭司说。 “什么原因?”宫爵问。 “这里的血池是蛊的起源,也可以说是巫蛊王培养蛊的地方,至今还有残留的初代蛊残骸,阴巫来这里,是希望能借助初代蛊提升自己蛊毒的威力。” “这里面还有蛊?”田鸡心有余悸向后退了一步。 大祭司点点头,把木盒中的金蚕小心翼翼放入血池中,金蚕遇水通体金亮耀眼,我们看着金蚕悬浮在水面,没过多久,平静的血池出现一圈圈涟漪,渐渐越来越密集,所有的涟漪交织在一起,如同沸腾一般。 蹲在我身旁的宫爵也大吃一惊,不由自主向后退,紧接着密密麻麻的东西从血池中露出头,浸染着鲜血看不出全貌,我即便不惧怕蛊毒,看见这一幕也浑身冒出鸡皮疙瘩。 金蚕是异巫,而且还是最后才被创造出来的异巫,可以完全的控制这些蛊物,金蚕入血池后,会让潜藏在血池中的蛊物纷纷现形。 大祭司说,这些蛊物应该是阴巫留在这里饲养的,连他都没想到,在苗疆明令禁止的蛊毒,竟然明目张胆的出现。 “我没有经历过巫蛊王的统治,但从传承中也能体会,一旦巫蛊王东山再起,整个族群势必会再一次掀起腥风血雨生灵涂炭。”大祭司惴惴不安说。 “他妈的,这王八蛋怎么也不能让他翻身啊,我怎么说也是苗人,虽然干的是见不得光的营生,可还不至于杀人放火丧尽天良吧。”黄平勃然大怒,对叶九卿说。“叶哥,您要干嘛我不管,这事您得带上我,其他没有,还剩了点血性,替天行道的事我怎么也得去。” 叶九卿冲着黄平笑了,重重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:“我这辈子失过手,犯过错,但这双眼睛就从来没看错过人,当年救你就是冲着你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