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应该不是,你们没瞧见那些铁链吗。”宫爵看着被烛九阴拖行的铁链说。“这些铁链应该是用来禁锢烛九阴的,说明有人把它安置在这里。” 宫爵说的没错,我很快就发现,铁链一端在烛九阴的身上,而且穿透它的身体,这些铁链如同长在烛九阴的身上一般。 想必烛九阴被放在这里的时候,有人将铁链穿透它身上的骨骼,等到伤口痊愈后,铁链便和烛九阴合二为一,而铁链的另一端被固定在碣石宫下。 在我们触发机关之前,烛九阴一直被牢牢的锁在这里,它虽然体型巨大,但因为铁链穿透身体的骨头,用力挣扎反而会让它痛不欲生,所以只有老老实实留在这里。 但不明原因的我们开启了机关,禁锢烛九阴的铁链松动,让这庞然大物有了可以在碣石宫中活动自如的机会。 “难不成,烛九阴是秦帝留在这里的?”凌芷寒说。 我点点头。 “算时间,烛九阴在此已经有两千多年,一直被这样禁锢着,它……它是怎么活到现在的?”凌芷寒继续问。 “山海经中对烛九阴的描述过于夸张,但其中有一段说烛九阴可以不饮,不食,不息。”我看向烛九阴身后的通道说。“如今看来,烛九阴还真具有这样的特性,所以秦帝才会把它留在这里守护碣石宫最后的通道。” 烛九阴面首上睁开的那只瞳孔,透着凶光扫视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,嘴里发出持续不断的低吼,在诺大的碣石宫中回荡,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。 它好像在找寻什么,直到烛九阴兽首移动到解天辉手下的面前,忽然发出一声狂躁的嘶鸣,猝不及防向他们发起攻击,赤井嘉隆和东瀛人敏捷的闪避到一边,田鸡护着我们躲到石柱后面。 不明白烛九阴干嘛只攻击解天辉的人,粗大的蛇身移动非常快速,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已经突袭到面前,蛇尾一摆便将一人缠绕住,随着烛九阴身体收缩,我们听见那人生不如死的惨叫。 咔,咔…… 烛九阴缠绕的越紧,那人的喊叫越弱,到最后我们只能听见接连不断的咔咔声,那是他全身骨头被缠断的声音,烛九阴直起的身体居高临下俯视,狰狞可怖的兽首暴戾凶残,张开的血盆大口咬住那人的已经散架的身体,但完全没有吞噬的意思,只在半空中猛烈的摇晃。 哐当。 有东西从那人身上掉落下来,在月色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,那是他之前挖掘的金块。 烛九阴重重一下把人砸在地上,啪的一声顿时血肉模糊脑浆飞溅,我们躲在石柱后面看的心惊胆战,烛九阴杀掉这人后,拖行着身上的铁链在碣石宫中游弋,刺耳的摩擦声让我后背隐隐发凉,手心中渗透的全是冷汗。 但奇怪的是,虽然碣石宫巨大,但以烛九阴的体型,它能轻而易举找到我们躲藏的位置,可好几次它就从我们身边游过,却好像完全没看见我们一样。 不光是看不见我们,它似乎也看不见赤井嘉隆和东瀛人,烛九阴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在猎杀解天辉的人,渐渐我慢慢意识到,烛九阴并不是看不见我们,而是注意力根本不在我们身上。 到碣石宫时,解天辉的人只剩下五人,如今已经有三人被烛九阴猎杀,而且还是用相同方式虐杀,并不是为了吞食他们,但又不明白烛九阴这样做的目的。 “咱们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啊,看架势烛九阴不会放过我们的,等到它把那些人杀完,早晚也得轮到我们。”宫爵忧心忡忡说。 “那还能怎么办,烛九阴体型比蚩尾还要大,这玩意面前还有反抗的机会?”田鸡说。 “那也未必,在关于烛九阴的传说中,有彻夜龙衔烛的说法,据说大禹治水时曾经杀过一条烛九阴,用其油熬制成膏点燃不熄不灭。”我说。 “那也只是传说啊,这么大一只巨兽谁能杀的了。”田鸡神情焦虑。 “记载中烛九阴血白如蜡。”我蹲下身看着燃烧的火槽,里面的油脂泛白。“碣石宫火槽里的并不是鱼油,这液体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烛九阴的油膏,说明真有人杀过烛九阴。” “这油膏会一直不灭?”凌芷寒忽然认真的问。 “我……我倒是还知道一个地方有这样的不灭的火。”凌芷寒若有所思的说。 “什么地方?”宫爵问。 “秦始皇陵。”凌芷寒抬头看着我们说。“据记载,秦始皇陵地宫内以人鱼膏为烛,度不灭者久之,而在野史中也提到,秦王嬴政当政时,曾在今燕山一带捕捉到过龙,熬制成油,作为秦皇陵的长明灯油,可万年不灭。” 我眉头一皱看看火槽中那些白色的液体:“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