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近说的我懂,可懂和不难过是两回事,好好的一个人,说没就没了,而且还是我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,朝夕相处十多年,从今以后就再没人打骂我了…… 渐渐已经没有眼泪,很多事要经历过才能体会,真正痛彻心扉的时候,其实是没有眼泪的,我默不作声对着断桥磕了三个头,扶起旁边的叶知秋,她和我一样,从小是被将军看着长大,小时候,感觉将军对她比对我好多了。 一辈子不肯低头的人,任凭叶知秋骑在他脖子上嬉笑,将军是粗人,可心却很细,知道我和叶知秋喜欢吃什么,每次外出回来,他会特意带回叶知秋喜欢的糕点,然后像扔骨头似的,把剩下的扔给我,每一次我都嗤之以鼻,但嘴馋还是会等他走后拾起来,里面总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。 这些事之前从来没意识到什么,直到失去的时候,才明白这些点滴的贵重,可惜,那个人如今已不再了。 我抹去叶知秋脸上的泪痕:“别哭,老东西见不得人这样,咱好好活着,就是他最大的欣慰。” 叶知秋靠在我怀里,虽然点头,可眼泪不停渗透进我衣衫,感觉胸口冰冷潮湿,如同心在一点一点碎裂,痛的说不出话。 我们沿着天街往前,一路上没有人说话,我沉默的走在最后面,时不时望向身后,总感觉那迟暮苍老的身影就跟在后面,渐渐断桥离我们越来越远,直至消失在视线中。 叶知秋拿出万象神宫的草图,再往前应该快到天权宫,天街消失在一处山洞前,走进去后,发现通往前面的路消失在岩壁上,叶知秋反复核对草图,我们并没有走错路,从草图上看,穿越这个硕大的岩洞后,便可以到达天权宫。 宫爵快步上前用了很长时间查探岩壁,回来摇头告诉我们,在岩壁上没有机关,似乎道路到这里就中断,这是一条被阻隔的死路。 “杨勋在笔记中提及,117局的人深入到万象神宫,并且发现大量的壁画和碑文,并且带走,可见这里应该还有其他路才对。”田鸡说。 “有没有其他路我不清楚,不过从草图上看,并没有标示。”叶知秋说。 “今天发生了很多事,大家也都累了,要不就在这里休息一晚,明天再出发。”白近走过来征求我们意见。 宫爵他们看向我,并不是累,而是心力交瘁,感觉心里空荡荡的,做什么事都有心无力,将军在的时候,总感觉身边有依靠,他走了,突然发现没有主心骨。 往后的路要自己走…… 我在心里回想着将军最后的话,是啊,从今往后不管遇到什么风浪,都必须我们自己面对了。 我默默的点点头,的确想睡一觉,什么都不用想,希望能遗忘掉发生的一切,或许在睁开眼睛的时候,将军依旧坐在我们身边。 哎呀! 田鸡忽然大叫一声,看他的样子很疼痛,反手到后背抓出一个黑黝黝的东西,竟然是一只蝎子,田鸡生怕有毒,连忙丢在地上。 “贼你妈,这么深的地底咋会有蝎子?”田鸡骂了一句。 “沙漠里的蝎子多是有毒,而且极其致命。”步东远在旁边提醒。 叶知秋想过去帮田鸡查看,我目光落在被田鸡丢在地上的蝎子上,不紧不慢说:“不要紧,蝎子个头越大越没毒,顶多就被蛰一下。” 叶知秋和宫爵帮忙检查田鸡背后伤口,果然没大碍,步东远看着地上来回爬动的蝎子说:“沙漠中蝎子不少,因为喜暗怕光,所以昼伏夜出都藏在地底,但并没有见过生活在这么深地方的蝎子,这里都没有食物,这些蝎子是靠什么活着的?” 在万象神宫下面,突然蹿出来一只蝎子,即便不符合常理,但也没人过多去关注,毕竟比起数以亿计的黑金尸甲和凶兽奇穷来说,一只蝎子就显得无足轻重了。 我环顾如今所处的岩洞,这个地方很奇特,通道横穿岩洞,但消失在厚厚的岩壁前,在通道的两边左右林立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石洞,我走进身旁的石洞,发现里面空空如也,不过宫爵很快发现,这些石洞有人为开凿的痕迹。 在每一个石洞的入口,都有一睹被开启的石门,但是不清楚这些石洞是用来干什么,里面很干燥,白近让他的人检查其他的地方,都没有发现。 将军炸断石桥,我们不用再担心身后穷追不舍的黑金尸甲和奇穷,奔流不息的地下河是那些怪物无法逾越的屏障,没有了后顾之忧,我们终于可以放心大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