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穆兰到了校场一看,另外两个人还真不是陌生人。 一位是大比输给她的那位陇西李氏之后李清,一位不是别人,正是库莫提帐下的副将,如今独孤家家主之子独孤唯。 贺穆兰摸了摸额头,发现自己没有发烧。 到底是吹的那阵风,把很少凑热闹的独孤唯吹过来了? 独孤唯见她来了,苦笑着凑近她问:“也是听到对方名字以后,不得不来的?” 贺穆兰一听,便知道独孤唯为何而来了,低着头小声问他:“怎么是你来了?库莫提将军呢?” “这种事,将军怎么会出面……”独孤唯摇了摇头,“那位……哎,那位也太胆大了!” 一时间,两人都心有戚戚焉,叹气不止。 唯有后来的李清,不但什么都不知道,还对着一伙儿来“踢馆”的羽林军厌恶无比,提着长弓就和花木兰两人立志: “花将军,独孤将军,这些人毫无入乡随俗之意,实在是欺人太甚,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厉害看看!” “呃……这个……” “我早上闹了肚子,不知道可敌得过他们……” 两人打着马虎眼。 “岂可如此没有斗志!” 李清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,已经在心中把他们当做了是谦虚,“军中将士们都对我们寄予厚望呢!” 这下贺穆兰苦笑更甚了。 没一会儿,样子招摇、皆穿一身银甲的“羽林郎”们到了校场,身边果真有崔太常的家将,以及军中几位将军的亲兵陪着。为首之人,正是人高马大,相貌堂堂的拓跋焘了。 贺穆兰和独孤唯虽然心中早已确定对方就是皇帝,但真见了他来,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哀嚎了一声。 遇见这样的对手,打也不大敢打,也不敢做的太假认输,只有憋屈的份儿。 拓跋焘倒是心情大好,见贺穆兰等人来了,还有心思招呼了一下。 “来的可是生擒鬼方的花木兰花将军?来的正好,和杜某切磋切磋!” “这……” 贺穆兰咳嗽了一声,露出了为难的表情,她身旁的李清却像是明白了什么,立刻跳出来大叫一声。 “花将军好歹是我黑山大营的主将,你这校尉太过狂妄,来来来,先赢过我李某人,再来谈切磋之事!” “你说我狂妄,你又是谁?” 拓跋焘感兴趣的看着这身穿鱼鳞甲的小将。 他无意中被人点名比武,遂升起了好斗之心,却没有真想过一路挑到黑山大营天怒人怨的地步。 只是贸然说不比了,又像是自己怕了他们,到时候羽林军儿郎各个都要用幽怨的眼神看向自己,所以他只能继续比下去。 李清见对方明显瞧不起自己的样子,冷哼道:“我姓李名清,陇西李氏之后,人称李四郎的便是!” 拓跋焘点了点头。 “哦,知道了,李方的儿子。” “你居然敢直呼家父的名讳!”李清见他喊他爹就跟喊自家儿子似的,老气横秋到令人生厌,顿时银牙一咬,跳入场中就要去摔他。 拓跋焘也想速战速决,什么弓箭、骑术都不比了,提着双拳迎面而上。 鲜卑人也喜欢摔跤功夫,近身肉搏也是军中常比的项目。 拓跋焘下场肉搏,宿卫里也出来两个小伙子,生怕皇帝有失,便要一起去擒拿那李清。 “你们好不要脸!” “花将军!独孤将军!揍他们!” “李将军,赢了咱们回头请你吃饭呐!” “怎么办?上了?”独孤唯卷起袖子,笑了笑。“不敢揍那位,给其他羽林郎看看,我黑山大营也不是好惹的?” “你不会觉得胜之不武吗?” 贺穆兰摇摇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