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就算再有些残兵漏掉,那也不足为惧,至多他留下一些人马在敕勒川驻守一段时间就是。 有时候军功这东西,能拿的时候,也不可以独吞。 ‘啊,当主帅真讨厌。’ 库莫提挠了挠脸。 ‘再这样下去,我就要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了。陛下,你什么时候才能来黑山大营啊,就让我做个普通的将军,冲锋陷阵便是了……” “就和那花木兰一样……” . 贺穆兰骑着她的红马,腰插鹰飞之旗冲入山谷。那蓝色的的旗帜上展翅高飞的黑色雄鹰几乎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。 只是一瞬间,蓝旗后迈出了几千铁骑,跟随着当头身穿黑甲的旗兵排开了阵势。此时天色已经渐黑,一场战斗,从下午撑到天黑,每个魏兵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,有些人眼泪还挂在鼻子上没滑下去,就已经被擦掉了。 哭毛! 援军来了啊! 老副将看着对面柔然人露出的惊慌失措神情,哈哈哈大笑了起来。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就算是死了,能看到刚才还得意洋洋劝降的柔然人露出这样的表情,那也算是值了。 “兄弟们,鹰扬军来了!咱们守好了这个口,给柔然人看看什么叫瓮中捉鳖!”他大笑着重新握紧了刀。 “誓死坚守!” “誓死坚守!” “誓死坚守!” “誓死坚守!” 柔然人慌张的往魏国残兵的位置冲过去,他们的溃败犹如山河解冻,相互冲撞,不敢往后再回望一眼。 身后的鹰扬军接到鼓令,已经发动了一轮骑射,箭雨如同飞蝗一般射向面前的柔然骑兵,而他们又像是最好的肉盾,替残兵阻挡了流矢的伤害。 “喀拉喀拉”声传来,那是骑兵下弓换长兵刃的声音,老副将听着这熟悉的声响,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柔然人,振臂一呼: “来吧!怎能让鹰扬军扬名于吾等之前!” 老副将换了汉话和鲜卑话各说了一次,挥舞着单刀: “看我们右军如何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!” “卢副将,你看那旗官的旗子!”老副将身边的旗兵一指那鹰飞旗,只见它被不停的放倒再往后,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动作,而这个动作,熟悉的让旗官直欲落泪。 “将军,鹰扬军叫我们后撤啊!将军!” “怎么能撤,现在撤了,这些柔然人就要四散而逃了!” 老副将一咬牙。 “我们死了这么多兄弟,眼看就能报仇了,一个都不能放跑!” “可是将军,那是鹰扬将军的旗帜,那是上将啊!” “守!老子还等着这群柔然人吃屎呢,再撑片刻,他们就要被踩成肉泥了!” 贺穆兰已经挥舞着旗帜冲到了近前,柔然人离那群残兵已经近在咫尺,却没有人移动半分。 她起先还以为是夜色太晚,旗帜是蓝色的,对面没看到自己的旗语。 可直到了近前,她都能看到那为首副将的盔缨了,对方还是巍然不动,只是不停驱赶柔然人和魏兵的无主之马向前,贺穆兰急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。 该死的“悍不畏死”! 该死的“吾死即荣耀”! 花木兰以一人之力抵抗了那么久才稍稍有些松动的信念,在这个时代一点动摇都没有啊! 妈的!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