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对,对,我还有弓箭! 我可以不用这样砍的! 贺穆兰像是惊弓的野兽一般从背后抓起了弓,在他的身后举起了长弓。 她听到柔然人的马蹄声越来越大,听见马蹄奔走时发出的那种交替而整齐的踏地声、甲胄的摩擦声,和一片粗野强烈的喘息声。 她看见无数中军的将士和他们拼杀,她那位同火的前方出现了一把铜锤…… 贺穆兰定了定心神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游一般地射出了一支箭。 箭支的速度极快,那同火惊喜的发现这支箭射到了面前的敌人,让他伏下了身子。 同火扭头大赞: “花木兰,你箭术不错!果然有一百五十步……啊!” 那中了一箭的蠕蠕人并没有被射中心脏,而是被射中了左肩,他剧痛之后直起身子,直接用手中的铜锤将面前的鲜卑人砸了个脑浆迸裂。 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 贺穆兰发出了惊恐的尖叫。 从来箭无虚发的自己,居然射偏了! 她居然射偏了!她不敢射心脏! 是她害死了同火! 那个满头满脸脑浆和碎片的蠕蠕人,发现了让他身中一箭的罪魁祸首,狞笑着驾马朝着贺穆兰冲来! 贺穆兰的火长见同伴战死,吼叫着向敌人冲去,要给同伴报仇。已经杀到眼红的阿单志奇见贺穆兰有危险,提起长枪狠狠一夹马腹,不要命的往她的身旁冲去。 “花木兰!你迎击啊!丢掉弓,提刀!提刀!” 他歇斯底里的大喊着,可比他声音更大的喊杀声覆盖了他的声音。 提刀? 拿什么! 对了,还有刀! 贺穆兰几乎是以惨不忍睹的状态把弓放开,拿出刚才收回去的刀,哆哆嗦嗦的等待着那个柔然人的到来。 只是比那个柔然人还先到来的,是另一个人柔然人的长戟。 贺穆兰茫然地凭借着身体的自然反应提起刀,架住了他的长戟。火长快速赶到,截住了拿铜锤的柔然人,开始和他缠斗了起来。 其他的同火陆陆续续的赶到,贺穆兰虽然像是梦游一般的状态,但求生的本能让她游刃有余的发挥着花木兰强大的作战本能。 这让其他同火咬牙切齿。 若刚才那一箭射的是心脏,是头…… 是…… 妈的! 阿单志奇一枪送出,将贺穆兰面前的柔然人扎了个透心凉。她只觉得火热的、带着血腥味的液体喷溅出来,洒到她马头上,让她有种作呕的感觉。 但至少,她得救了。 她活下来了。 贺穆兰握着刀,看着身前的那个柔然人中枪后咬牙狂啸,顿时间,四周的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