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一眼贺穆兰,却发现她只是茫然地睁大了眼睛,露出一副牛被牵到了集市,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样子。 吁! 幸亏他这“花姨”不是那样的人。 她一定不会认为是他派出的人劫的狱。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、阴差阳错,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,拓跋晃都在脑子里过了一圈,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无法段时间内改变着两个朝廷官员的看法,而他的“微服”恰恰成了不得见人的一种暗示。 他心中冷笑了一声。 想让自己欠他们的人情,也要看看他们领不领得起。 “这些劫狱的歹人,本太子完全不知身份。但此事本太子既然知晓,那就一定不可姑息。” “两位大人,这陈节虽只是一位郡尉,却也是为我大魏在沙场奋战十余年,视死如归的勇士……” 拓跋晃正色肃容道: “限你们一月之弄清那伙歹人的身份,将他找到,。 贺穆兰在旁边听了半天都弄不清他们在说什么,总觉得好像他们说的是陈节被劫的事,又不完全像是在说这些。 古代人的城府和说话的艺术何止甩她几条街。就连拓跋晃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孩子,打起官腔、卖起关子来都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。 贺穆兰当壁草当了半天,终于听到了几句中听的,立刻点了头赞同起来。 “没错,现在把陈节找回来才是正经。他肋下有伤,而且答应我在牢里等着我接他出去,不会贸然跟着别人走,他一定是被人绑走的。” 想到陈节现在不能被搬动,贺穆兰更加担忧了起来。 继续这么唧唧歪歪下去,谁知道陈节还要受多少苦。 贺穆兰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许多陈节受尽折磨的场景了。 两位太守都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会说出这样的话,更吃惊于花木兰随意插嘴太子表现出的理所当然态度。 再一想到朝中有传闻这位花木兰深受皇帝信任,两位太守都不敢斥责她的举动有些逾越。 朱允比较老成,开始垂下头开始思考这位太子为何下这般的命令。而费羽虽然名义上是三太守之首,但多年来一直比较倚仗朱允,见他不开口,也就只是打起了太极: “殿下,现在还不清楚那伙儿人到底什么身份,除了知道他们各个都武艺高强,不似汉人,为首之人黑色卷发,使一对双刀以外,一点头绪都没有,要在一个月之内……” ‘原来是用双刀的。’ 贺穆兰听过之后点了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