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,硬生生的打断了菱一想要去看看炽墨的行动,答应他们会好好休息,绝对不会再乱跑了,两人这才离开。 只是两人搬了那么几日的砖,如今修为回来了,又知道一切都是霄沂暗中策划忽悠他们的,心里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。 “我堂堂鬼王,难道会怕了他魔尊?”席子语拍了拍胸口,对舜华道:“二师兄?怎么样?你可是要一统妖界的人,不能怕了吧?” 舜华本来性子就直爽,有些小暴躁,哪里经得住激,当即道:“我会怕?” “走着?”席子语使了个颜色,舜华自信的点了点头,两人本是要回屋休息了,毕竟劳累了好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一番…… 可这会儿也不急着休息了,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,于是朝着炽墨的住所去了。 听说霄沂一整个下午都守在那。 舜华哼了一声,不满的道:“他居然这么好心,我总觉得哪里不对!” 席子语表示赞同。 …… 魔宫本就以黑色为主,魔界天色阴沉,所以魔宫的宫殿里,若是没有点上通亮的灯火,那么整个宫殿都会显得十分阴沉。 这种阴沉诡异的气息好像才能代表魔界一般。 炽墨所在的侧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,本已经是深夜,可却没有点灯,没有一丝的亮光透出来,整个院子也没有任何人影,气氛安静得诡异。 霄沂静静的坐在房间的屋内,桌上点了一朵小小的魔火,照亮的范围也就桌子那么宽,其他地方都隐在黑暗之中。 炽墨本该还昏迷不醒,但床铺之上却空无一人,而霄沂闭着眼睛,表情淡漠,一点也不紧张和惊讶,像是在闭目养神。 直到隔壁浴室传出来一声痛苦压抑的闷哼,霄沂才睁开了眼睛。 他起身推开了门,浴室里也是暗沉沉的,但适应了黑暗的霄沂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室内的一切。 地板上全是暗色的血液,新鲜的,带着一股让人不适的腥味,这血一点点的自黑暗之中流淌出来,从屏风下一点点渗透了过来。 霄沂好像看不见一样,丝毫不嫌弃,踩着这一地的鲜血绕过了屏风,大浴桶里是一种颜色极为诡异的液体。 混合着血液,显得鲜红异常,但这鲜红又不似血那般,好像只是掺杂了血液,颜色却更加的鲜艳。 满满一桶,红得触目惊心,所以炽墨白皙的肌肤在这黑暗和血红的世界里,显得十分突兀,他无力的靠在浴桶之中……那鲜红的液体刚好没过他的胸口,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脖颈上那道十分深的伤口,没有一点愈合的趋势。 甚至可以说……血一直都没止住。 手脚虽然埋在了水中,却也可以想见,那几道伤口的情况和脖颈上是一样的。 “你再这样下去,会死的。”霄沂冷静无比,站在屏风边上,淡淡的开口道:“血脉是天生的,不是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,就算你流干了身上的血,再生出来的血液,一样带着魔族的血统……” 一身的魔力可以祛除,血脉之力可以抵抗,可以丢弃,可身体里的血液……却是无法摆脱的。 不论是什么人,是神还是魔,都不能摆脱这一身血液。 炽墨闭着眼睛,脸色太过苍白,黑暗中只觉得那羽扇一般的睫毛微微一颤,几乎融在了黑暗之中,他沉默了很久,才哑声道:“我就是死了,也不要当魔族。” “这对你来说,就那么重要吗?”霄沂看着他。 炽墨似乎感受到了这认真的视线,幽幽的睁开了眼睛,他的眸光清亮,无比透彻,仿佛一提起这个,原本虚弱的眼神就隐隐发出了光彩。 他道:“重要,斩断自我,才得以新生。” “何为新生?”霄沂问。 他答:“心随光明,一往无前……” “光芒灼人,只可远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