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挚爱般,目光温柔。再然后,顺着镔丝一点点地移动,看向秋姜。 “如意夫人。”他道,“你莫非想救这三万人?你这样的人,竟也会想救人?” 秋姜想了想,答道:“只有救他们,才能自救。” “也对。”袁宿点了下头,然后道,“杀了我吧。” 秋姜目光一紧。 袁宿的表情再次恢复成平静,平静地看不出丝毫波澜:“芦湾必沉。而你,必死。” 他是真的想死在我手上,不,或者说,他的目的就是引我来此,亲眼看着跟我一起死。 为什么? 他是谁?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恨意? *** “禀先生,城门确实封死了,出不去了!”店小二回来禀报。 品从目皱了下眉。 店小二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道:“另外,关于求鲁馆的记录,只有这么多。” 孟长旗盯着这本书册,表情微变。 品从目拿起书册,书皮上写着“求鲁馆”三个字,然后开始翻看。薛采凑过头去看了几眼后,瞥了孟长旗一眼:“求鲁馆上次坍塌,看来是你搞得事。” 孟长旗一震。 “上面记载你是李沉引荐给公输蛙的……李沉,这个名字挺耳熟。”薛采沉吟。 孟长旗的脸无法控制地抽动了起来,心中不停期盼薛采想不起来,可惜,薛采还是想到了,而且,还很快:“啊,是谢柳那个病死的未婚夫。” 品从目从书册中抬眸,盯着孟长旗道:“你从求鲁馆盗取火药配方,经由袁宿之手献给女王,好让女王炸了螽斯山?” 薛采看向品从目:“炸螽斯山一事不是你和颐殊共同谋划的么?” “火药由她解决,颐殊没肯细说。我虽派人暗中留意,但没查到这般精细。”而且当时的他还急着去玉京处理另一个奏春计划。 薛采不再细究,继续推测道:“经由螽斯山一事后,颐殊对袁宿越发信任,便将今日之局也交给了他布置。” “所以袁宿早在入城前,其实已跟颐殊相识,聚水阵是他们自导自演,为今日之事埋的伏笔。” “表面查封温泉,实则继续挖掘。表面填高农田,实则动摇根基。表面设置白幡,实则埋入火药……”薛采握了一下拳,望着窗外还不知大祸已至的人群,眼中明明灭灭,“可恶!” 品从目当机立断道:“你速速离开此地!” “你呢?” “我还不能走。” 孟长旗突然大笑了起来:“走不了了!谁也走不了!你们统统都得死!全跟着我和见见一起埋葬!” “袁宿真的叫见见?”薛采突然发问。 孟长旗立刻闭上了嘴巴。但已来不及,薛采对品从目道:“拿李沉家的档籍来。” “别看了,你快走!骑上我的马,带着你的人,快走!”品从目抓着薛采的手就往外走。 薛采直勾勾地盯着他:“你呢?” “他们时间仓促,一年太短,虽能破坏地脉引来海水,但毕竟不是真的天灾。海水看似汹涌但后继无力,应对得当能有一线生机。”品从目说到这里,看了街外的人潮一眼,微微一笑,“我留在此地,能活一人便活一人。” 这一笑,如明珠美玉,灿灿生辉。 薛采注视着他的脸,忽然想,若公子没有死,想必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