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姜没有理会他的揶揄,仔细打量那两人。 两人都身披黑色斗篷,帽檐压得很低,腰别短刀,脚上的皮靴都磨破了边,一看就是久走江湖的老手。 颐非突然高声道:“我只是过路的,跟这个人不认识。你们寻仇只管找她。请便,请便。” 秋姜呆了一下,一扭头,只见颐非已拉着马离开了一丈远。 秋姜心中暗骂了一句混蛋,硬起头皮,朝那两名刀客前进了一步。 不走还好,她一走,那两人反而退了一步。 秋姜一怔,试探性地策马再前进了一步,结果,那两人又退了。这——是怎么回事? 不是来寻仇的吗? 就在她疑惑的一分神间,两名刀客已纷纷拔刀跳起,扑了过来。秋姜立刻一个纵身跳到半空,正准备与之交手,结果,两道黑影刷刷从她身侧划过,宛如流星般飞向了她身后。 ——她的身后,是颐非。 颐非惊道:“不会吧?找我的?!”眼看要逃已来不及,索性一勒马缰,整个人像鱼一样滑到了马肚下。 马儿吃疼向前狂奔。 两名刀客反应也十分迅速,立即转身,追上马匹。 颐非一边手忙脚乱地应付追杀,一边吼道:“喂,别站着看啊!救命啊——” 秋姜却慢悠悠地抱胸旁观。 两名刀客一刀接一刀,毫不留情地朝颐非劈去,颐非虽然躲开了,却劈中了他的马,马儿连中两刀,原本雪白的肚子上立刻出现了两道血痕,格外触目惊心。 秋姜面色微变,立刻出手。 她策马上前,一把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将他扔开,再从马肚下将颐非捞起,带回自己的马背上,接着一个旋身飞踢,踢掉了另一个人的刀。 那人大惊,刚要弯腰拾刀,秋姜脚尖一点,短刀先他一步跳入她的手中,而她头也没回反手一刀,堪堪架住了之前被丢开又爬起冲过来的另一人的脖子。 秋姜就那样一手反抵着一名刀客的脖子,一脚踩在另一名刀客的背上,冷冷道:“别动。否则,死。” 颐非骑在秋姜的马背上,拼命鼓掌:“好,帅气!打得不错。” 秋姜白了他一眼,继续盯着那两名刀客:“你们是谁?为什么杀他?” 刀客不回答。 “严刑拷问他们!这个你拿手的!拷问他们,别客气!”颐非喊道。 秋姜却突然收脚,并把刀也随手往地上一丢,淡淡道:“我没什么可问的了。你们自己解决。” 不得不说,这一变故大为出乎意料。不止颐非呆了,两名刀客也呆了。 秋姜走到受伤的马匹前,开始为马止血和包扎伤口:“只要不殃及无辜,随便你们怎么打。” “喂喂喂,难道你是为了马才出手救我的么?”颐非强烈不满。 秋姜回眸一笑:“不。我救的是马。不是你。” 两名刀客突然提刀朝颐非砍去。 颐非眼珠一转,抬腿就往马身边躲。刀客的刀眼看就要落到马身上,想起秋姜的警告,连忙又停下。 颐非一看,果然有效,当即更加不要脸,拼命拿马当挡箭牌,一边躲一边挑衅:“砍我啊,砍我啊,别客气,来啊。” 秋姜心中顿时升起了跟刀客们一样的感受——太贱了! 眼看一场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