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,却原来是颐非飞身跳起,拉着她一起从屋顶的洞口跳了出去。 屋顶外,枝繁叶茂爬满花藤。因此,从屋里虽然能看到出来的洞口,但从外面,洞口被藤蔓树叶挡住,不容易发现。 而等秋姜跳出来后,就知道为什么颐非会把她关在这间屋子里了。因为外面就是客栈的阁楼,阁楼东南西北联在一起,形成一个回字,正好将这间屋子死死围在了中间,又因为屋子四面都是墙,唯一的出入口在屋顶上的缘故,人在阁楼间行走,只当是普通墙壁经过了,不会知道里面另有乾坤。 不得不说,这样的隐蔽设计既简单又巧妙。 颐非带着秋姜滑下屋顶,跳进东边的阁楼走廊,再经由走廊直接下楼,抵达客栈后院马房。他们的马,就拴在里面。 颐非示意秋姜牵上自己的马,但却没有骑上去,而是走到院子的另一侧,那里有一大片空地,停放着好几辆马车,颐非挑了最气派的一辆,将原有的马匹解开,把自己的马换上去。 秋姜有样学样,跟着照做。 换好马后,颐非在原本属于他的那匹马上重重一拍,马儿吃疼,立刻拉着新套上的马车冲了出去。 不一会儿,远处的大堂方向便响起了一片惊呼声—— “啊,张兄,那不是你的马车吗?” “混蛋!给我停下啊!来人,快去追老子的马车——” 一群人冲出大堂追逐马车而去。颐非趁机示意秋姜赶紧上马,两人调转马头从后门离开。 新换的马儿极是神骏,快如闪电,一眨眼间,便已远离了客栈。 颐非吃吃笑了起来:“果然车好,马也好。这两匹马,可比之前薛小吝啬给我的那两匹好太多了!” 秋姜无语,原来他刚才折腾那么一出,是为了换马。 “而且,没了那两匹马,追着蹄印跟踪我们的人,线索就断了。” 秋姜忍不住问道:“薛相在那两匹马蹄上做了记号?” “不知道。”颐非咧嘴一笑,“但小心点总没错。” 虽然他表现得满不在乎,秋姜却觉得他其实很在意。颐非很在意薛采。确实,如果薛采是敌非友的话,那一切就太可怕了。 但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。秋姜决定先不考虑薛采的真实意图。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颐非又为什么会变成三儿,这才是目前最需要弄清楚的事情。 “昨晚我睡着后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 “你先回答我——你故意挑衅厨三刀,目的何在?” 秋姜没有隐瞒,回答得很快:“为了让人知道我在这里。” “哦?” “如果真如你所说,怜怜和东儿他们是被如意门的人所杀,而那个人正在四处找我的话,那么,当他听说有个能把鲈鱼横切一百刀的姑娘时,就会知道是我。我要诱他出来……” 颐非替她接了下去:“然后杀了他替那几个婢女报仇?” 秋姜没回应,她只是望着前方,眼神悠远而深邃。这令她看起来有一种坚毅之美。颐非忽然发现,这个女人纵然不算美女,但只要她愿意,就能轻易地让人为她着迷。 当年的风小雅,是不是就是被她不经意间散发处的风华所惑,一时情动娶了她呢? 她到底是不是如意门的七儿?她的失忆是真的,还是假的?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