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前几日赔礼的事搬了出来做说辞:“就当之前的事给你赔礼了。” 徐老先生快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,沈沉渊微眯着眼,压低声音道:“赔礼的事,该怎么赔我说了算,花灯节的事另算。” 顾宁愕然,第一次为沈沉渊的不要脸折服,说来说去那件事也不是多大,看他这态度,是要用那件事让自己赔个底掉不成?! 她到底许了个什么样的承诺?! 沈沉渊看见顾宁呆滞的表情,轻笑一声,“放心,该怎么赔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“肯定是你做得到的事。” 顾宁讷讷应声,“行吧。” 两个人之间突然凑过来一个脑袋,徐老先生左右看了一眼,面无表情,“你们俩又在干什么?” 顾宁刚要开口解释,沈沉渊指了指书上一处,“在讨论先生昨日提到的第三节 。” 徐老先生尤是不信,狐疑道:“哪一处有分歧?” 沈沉渊 :“顾宁认为应当集中兵力,先断绝敌军粮草,我则主张应当先攻击敌军兵力薄弱之处……” 顾宁突然发现,沈沉渊这信口胡诌的能力,貌似也不比她差。 作者有话要说: 谢谢支持 第5章 酆朝花灯节的由来众说纷纭,光是民间流传的版本就有十几种,有说是古时神女思念自己的亡夫,以此来寄托哀思的;也有说是以前的百姓用来祈福的;凡此种种,不一而足。 孰真孰假已然争论不清,倒是这庆祝的习俗保留了下来,每年一逢花灯节,京城内外就一片喧闹的欢庆。 顾宁从布庄领了布,回来的路上看见到处都是灯笼,形形色色大小不一,最大的能和府门前蹲着的石狮子差不多大,而小一点的则串起一根绳吊在杆上,被七八岁稚童拿在手上追逐着玩。 顾宁看得颇为新鲜。 算起来,她两世还没去过一次花灯节,倒不是她自己嫌无趣,只是父亲母亲都是怕吵的人,最不喜应付这种摩肩接踵的场面,花灯节这天索性就待在府里不出去,看几眼檐角挂着的灯笼就算过了节。 而她学堂中的其他同龄人,个个以为顾宁瞧不上这种节日,跟约好了一样全不去招惹她,每年她都迫不得已留在府中,长平侯问起,哪怕心里痒得如蚂蚁爬一般,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一样。 还不如不过这个节。 更可恨的是,她上辈子年纪还小的时候,有一回实在没忍住跑出去玩,自以为打扮得严实,也不知沈沉渊是长了什么眼睛,那么多人里面一眼就认出了她,结果硬是拉着她在茶楼听了一个时辰的评书。 从茶楼出来的时候,花灯都撤得七七八八了。 沈沉渊还在一旁说风凉话,“都这会工夫了,和你同游的人该等不及,已经走了吧。” 顾宁气得直发抖,也没管沈沉渊说的“我府中肯定还有未撤的花灯”是在炫耀什么,憋着一肚子火回去了。 长平侯府也是一副忙碌的景象,顾宁绕过忙活着的仆役,去堂屋里找母亲给她布匹,一进门还没见到母亲,倒是先转过来一张姣好的鹅蛋脸。 是她的表妹,陈嫣。 顾宁眉头皱了一下,下意识往四下里看了一圈。 姨母没在。 陈嫣怯生生地叫了声:“表姐。” 顾宁漫不经心地点点头,吩咐人把布匹放到一旁。 陈嫣本来坐在木椅上饮茶,这会见到顾宁,一下站了起来,局促不安地揪着手里的帕子,顾宁走到哪她的目光就跟到哪,却不敢真的抬眼看她。 顾宁本就不爱应付族中亲戚往来之事,再加上她对陈嫣母亲有些芥蒂,平日里对这一家子就更不愿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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