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萧阙头一次求他做些什么,他叹口气,想不到萧阙也有今天。 “你说予我听听。” “我身边的侍卫言二,你帮我捞一把。” 三皇子有些难以置信:“你自己都自身难保,不为你自己考虑,还要我替你救旁人?你是何时变得这般慈悲心肠的?” 萧阙也不理会他的可以奚落,只是轻阖上眸子:“之后,诏狱你也莫要再来了。” ... 苏苑音现在只要一闭上眼,想到的便就是昨日的场景。 低沉,肃杀,还有那一身是血的萧阙。 她心口堵着一口气,闷得厉害,却又不敢合眼。 “什么时辰了?”她问人。 “辰时刚过。”夏琴答。 她见人一直没休息,不免还是担忧。 极少人知道,她家小姐看似冷心冷清,鲜少同人交心,但是她家小姐分明就是对情之一字看得极重,若是叫她放在心上的,那必定就是掏心掏肺对他好,绝不会坐视不管。 更何况,那人还是萧世子。 苏苑音抚了扶额,点点头:“梳洗罢,一会儿出去一趟。” 她语罢,似是才想起什么不对劲,又才问道:“春棋人呢?” 见小姐问,夏琴也知这事她早晚会知道,压根就瞒不住,随机只叹道:“春棋昨夜也伤了,现下还病着,在屋子里养着呢。” “如何伤的?”她蹙眉问,昨夜里也太过于混乱,春棋是如何受伤,因何受伤的,她都一概不知。 夏琴抿抿嘴,带了些愤怒:“听说是昨夜里他们要带走言二,春棋急着去拦,被生生踹了一脚,回来后已经叫大夫来看过,只想必还是疼都厉害,已经哭了一晚上。” 竟这般严重?苏苑音闻言,也放下了手中的事,先去瞧了瞧春棋。 昨日那般场景,便就是她,现在想起来也都还是后怕,更遑论是春棋。 所以她去瞧人的时候,是带了些愧疚的。 只是还未进门去,便就听见了屋内的抽泣声。 她顿了顿,还是推开了门,当即就瞧见春棋两颗肿得像是两颗核桃大小的眼睛。 “可是痛的?”她坐近问道。 春棋撇嘴,又抹了一把眼泪,也没想着告状,只是握住她的手:“小姐,你能不能也救救言二,他被二皇子的人给带走了,我不知道他们要把他带到他们去。” 苏苑音笑笑,心中五味杂陈,替她抹了抹眼泪,只说好。 轻尘带着苏苑音去了一趟刑部大牢。 见来的是公主,自是无人敢拦,直接就放行了。 “那个郑佺的同伙感觉是个有古怪的,一天一个样,阿音你当真觉得能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来吗?”轻尘不大确定的问道。 苏苑音点头,目不直视地瞧着前方:“只要是谎言,那便就必定会留下马脚,细节经不起盘问的。” 轻尘听罢,也开始慢慢捋了捋,那个人也是个奇人,之前还一口咬定是萧阙,后来也不知怎地就突然改了口,倒是也算改的正是时候。 不过现下只怕是改不改口都没用了。 萧阙派人带走了芸贵妃,父皇定不会善罢甘休。 只是这事余有一处叫她疑惑。 芸贵妃身份敏感,当初分明是她自己抛夫弃子进宫来追随父皇,既是如此做,萧阙应当恨她才是,为何还要宁可自己留下也要命人将贵妃送走? 现下再看父皇的反应,明明没有了证据,还直接将萧阙打入了诏狱,哪里像是在查郑佺的事。 分明就更像是在惩罚萧阙将芸贵妃送走的事,用萧阙逼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