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村民起身引他们去羊舍, 而同行的数学老师张力不了解这个, 留在原地看着三辆车。 袁宁和章修严跟在村民身后出了村,来到草场附近的羊舍。这边的土地湿润肥沃,草地十分丰茂, 一眼看去青森森一片,满眼都是绿意,可以说是老天赏饭吃的好地方。 袁宁说:“你们这边的牧草长得真好啊!” 村民自豪地说:“那当然,这前后左右就是我们村有草场。”他指着草场尽头的群山,“你看那边,过了那几个山头就是最穷的村子。村子穷,人也坏,不思进取,看羊肥了就来偷,打再多次都不改!”提到山那边的村子,村民满脸鄙夷。 袁宁来到羊舍前,听到一阵阵痛苦的叫声。他蹲在一只孱弱的小羊面前,听到了小羊微弱的声音:“水不能喝,水不能喝……” 袁宁有些吃惊,抬眼一看,只见羊群的每一只羊身上都缠绕着一些黑色丝线,本来并不是特别温顺的黑头山羊看起来全都软趴趴地。袁宁扫了扫小羊的背,追问道:“哪里的水不能喝?” “前面的,”小羊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袁宁,“草前面的。妈妈说不能喝,妈妈死了。” 小羊还很小,表达得不是很清晰。袁宁悄悄给小羊喂了些灵泉水,正要追问村民这边的情况,却听张华已经开口问:“草场里边有小河之类的吗?我看这草长得很好,羊舍环境也不差,说不定是它们喝的水有问题。” 袁宁有些讶异。他也追问:“是不是在山脚那边?” 村民顿时对张华更有信心:“是的,是有条小河,绕着山走的。”他边说边把袁宁三人往草场另一边走。约莫走了十分钟,一条蜿蜒的小河就出现在他们眼前。 小河的水有点浑浊,张华拧起眉头,蹲下仔细看了看河水里翻滚的泥沙,仰头看向前面那几座山。 村民一脸庆幸地说:“还好我们这山不适合做水泥,要不然我们这边也会建水泥厂。那些厂每天轰隆隆地炸山,听说有些村子新盖的楼房都给震裂了!” 袁宁也往山上看去。等看清山上的情况,袁宁眉头一跳,说:“这不是夏天吗?怎么我看山上的草都黄了?” 村民吃了一惊,仔细看去,发现山上的草确实有些发黄,树也掉了些叶子!村民不敢置信:“不可能啊,夏天山上应该是最绿的才对,怎么会发黄?” 张华说:“我采点水样和土样去市里验一下。”他向村民要了个大大的塑料瓶,洗干净,装满河水,接着又和村民一块上了山,仔细地挖了一袋子土样。 袁宁与章修严对看一眼,跟着回村子。经过羊舍时,那只小羊又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袁宁。袁宁刚才已经往羊舍的水槽里注了一点泉水,羊群的哀叫声小了许多,看起来好多了。 袁宁默默与小羊道别,去与张力会合。听张华说不继续走了,要去市里化验水样和土样,张力叹了口气:“你还是这脾气。以前你在市里上班,就是因为这个被下放到我们那当老师……” 袁宁和章修严对看一眼,都有些惊讶。 张力见他们有些好奇,也就和他们说起张华的事。原来张华以前在市检验局工作,每次听到有人把事情报上来他都如实上交检验报告。上头嫌他多事也嫌他常坏事,找了个由头把踢了出来,还是他一个老领导不忍心看他失业,把他安排到县里当老师! 袁宁没想到会这么巧。 张力还得养家,没跟着张华回市区。章修严在和袁宁和张华一块往回开。袁宁和章修严小声商量了几句,在回到市区后邀请张华先一起吃顿饭。 张华有些犹豫,袁宁在树荫下摘掉了帽子:“我们不是去收山货的。” 跑了那么多村子,张华也饿了,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,和章修严三人一起找了家小店要了个包厢,坐下点菜吃饭。 等服务员出去以后,袁宁才开口说:“我和大哥是下乡来调查污染的事。”从张力刚才的话里,袁宁敏锐地察觉出张华了解过不少类似的情况。这也是袁宁决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