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收拾一番才是,就辛苦我们当家的了。” 蜚蜚还是头一回接到这样的重任,自己也有些想法。不消外公交代,也会好好打理的。 次日一早,小姑娘就招呼着府上的人,里里外外张罗起来。 顾瑾城没有上朝,帮着他们一起。 直忙到中午,已经初见成效了,蜚蜚觉得极有成就感,给厨房加了两个菜。 下午顾瑾城还有事,没有和他们继续待着。 姐姐的镖局也已经找到了不错的镖师,开张的时间定在了半个月后。 只江府的护卫需要慎重考量,所以还没有找到。 蜚蜚忙着家里,没有想到,顾瑾城之所以外出,是因为要帮她们查清城外刺杀一事。 ——既然是和难民联合的,自然会留下痕迹。但那些难民难缠的很,虽然顺利拿到了证据,但多少受了些伤。 回到江府,阿柔直骂他傻:“知道他们难缠,怎么不多带几个人?” “担心打草惊蛇。”顾瑾城满不在乎地笑笑,“皮外伤罢了,不要担心。” 先前在太常寺受的伤还没有痊愈,又添了一身。阿柔简直拿他没有办法,知道说他也不会听,索性不再言语。 她这样沉默,顾瑾城反能察觉她的怒气,想到先前九皇子教他的那些,少年换上乖巧的笑容,说道:“并非我好战、不怕死,只是想到你们受了委屈,我心里不好受。” “所以,想要让他们后悔。”少年说道。 蜚蜚听见这话,只觉得感动又心疼,大眼睛望着他,想拉着他的手好好谢他。 “疼不疼?”蜚蜚问。 看着他身上那些伤口,蜚蜚心都揪在了一起。 顾瑾城摇摇头,眼睛亮亮的回望着她,像一条期待着被表扬的大狗子。 蜚蜚觉得不是滋味,凑近了一些,纤手在他伤口边的皮肤上触了触。 她的手有些凉,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旁边,感官更加明显,顾瑾城浑然一抖,喉结不自觉滚动,眼神也深邃了许多。 “别碰。”顾瑾城声音哑哑的。 蜚蜚连忙把手缩了回去,大眼睛惊惶地望着他,以为自己做错事了。 顾瑾城让她这个眼神瞧的,该软的地方软,该硬的地方硬,心安理得地牵了她的手,安抚地揉了揉:“没事,不疼。” 蜚蜚就势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看着他的大手,手心里还有上次在江家被划的旧伤。 已经淡得看不见了,蜚蜚却仍然觉得不是滋味,指尖轻抚着那道长长的伤口。 顾瑾城觉得痒,下意识捉紧了,握住不让她乱动。小姑娘的手一会儿就被他捂热了。 莹白的皮肤和他的触碰在一起,明显的肤色差,莫名让顾瑾城觉得满足。 本来就不觉得疼,被她这样一安慰,心里甜甜的,嘴角疯狂上扬。 一旁的阿柔:“……”什么时候牵上的?! 包扎的力道陡然加大,勒的顾瑾城一个激灵,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。 阿柔翻了个白眼,狠狠打了一下他的手背。 顾瑾城皮糙肉厚的,并不觉得疼,只是蜚蜚反应过来了,连忙抽回了手。 脸红心跳的感觉又回来了,小姑娘低着头乖乖坐着,谁也不敢看。 阿柔就使暗劲,去掐顾瑾城。 顾瑾城:“???” “剩下的你自己能够着。”阿柔将药和纱布都放下,瞪他一眼,清冷地说,“自己包扎。” 怕他感受不到自己的怒火,还补充了一句:“对了,我这两天比较忙,换药的时候,找谁都别找我,你这么能耐,自力更生罢。” 说完。拉着妹妹离开了。 连顾瑾城都感觉到了姐姐的怒气,蜚蜚自然也发现得更早,乖乖跟在她身后,没有说话。 阿柔自然不是气自己妹妹,而是觉得顾瑾城这家伙太不要脸了,当她的面都敢拉妹妹的手!单纯牵着就算了,还捏!以为她没看见。 “妹妹,你跟我说实话。”阿柔觉得有些事情得跟妹妹好好说说,免得她被人给骗了。 - 平日里,阿柔对旁人都比较严肃,对妹妹一直和颜悦色的,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。 蜚蜚立刻停止腰板,正襟危坐,真诚地看着姐姐,整个人乖得要命。 “你别怕,我不是要凶你。”阿柔放缓了语气,“我是想问,你觉得顾瑾城这人怎么样?” 蜚蜚想也不想,就说:“挺好的。” “挺好的?”阿柔就知道她什么都不懂,一时气苦,循循善诱道,“那你觉得是哪方面的好?” 小姑娘弱弱地说:“可能是……招人烦的好?” 阿柔没忍住,笑了出来,捏捏妹妹的脸,无可奈何地说:“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。” 见到姐姐的笑脸,蜚蜚便没有那么紧张了,也跟着笑了笑,随即问道:“姐姐问我这个做什么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