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果然热得不正常,但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,不禁气苦:“没事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 蜚蜚完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,忙让他些回去睡觉: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回去了。” 说完,开心地走了。 顾瑾城望着她的背影,直到看不见了,才叹了口气,低头看着绑在手上的袖-箭,又不自觉笑了起来。 - 夜凉如水,晚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,拂过轻柔的床幔,顾瑾城只穿着里衣,躺在床上,腰间盖着薄被。 睡得并不安稳,他做梦了。 额上泌了一层薄汗,呼出的气都是热的,明明是温度正好的夏夜,他却觉得燥。 像是要下雨之前的闷热、潮湿,如粘稠的浆糊一般,拉扯着他不停地下坠,即使身在梦中,也令他感到眩晕。 猛然惊醒的瞬间,顾瑾城剧烈地喘息着,瞳孔紧缩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 随即,是猝不及防的羞耻感。 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呢?太不是东西了。 望着手臂上的袖-箭,顾瑾城深深叹了口气,只觉得浑身不舒服,不得不爬起来,打水沐浴。 梦里出了一身汗,但现在烧水的人都已经休息了,本想用凉水对付对付,却记起自己身上有伤,而他答应过蜚蜚,即使是为了她,也要好好照顾自己。 于是,偷偷摸摸到厨房烧了水,拎回来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,换地方练刀去了。 昨天他已经把自己在城外的发现告诉了太傅、秦老爷子,今日,他们便会联名上书,加上他手里的证据。 萧惊尘在东宫住不了多久了。 一套刀法练完,天还没有亮,太傅已然起身,准备上朝了。 顾瑾城的目的和他一样,便与他同去。 去往皇宫的路上,太傅告诉他:“因为长公主的事儿,今上对纳兰氏彻底失望,许久未宣蛊雕军觐见,就说明他在犹豫。” 顾瑾城心里一清二楚,冷笑道:“今日,便帮他下定决心。” “少年人,话不能说的太满。”太傅说道,“咱们势单力薄的,仔细不要让人泼了脏水才是。” 太傅望着他,能在他身上看到顾元帅的影子,目光柔和许多。 “我只信证据。”顾瑾城说,“太傅也需实话实说即可。” 听他这话,倒比太傅还镇定许多,太傅不禁发笑,只觉得他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,格外讨喜。 并没有与他过多谈及朝中事务,而是问他:“待此事了结,你还回边关吗?” 顾瑾城原本是打算回去的,可发生了一连串的意外,他暂时不想回去了——白总督年纪越来越大,需要有个人在朝中帮他,只有这样,他才能专心寻找自己的接班人。 而在顾瑾城心中,没有比大哥更合适的人选。 他想为阿娘翻案,也想帮阿木,所以才会那么爽快地跟萧梵屹合作。 那家伙筹备了十年,就是在等一个反击的机会,同时,他们都清楚,这个机会只有一次! “那要看今上给我派什么差事。”顾瑾城没把话说死。 太傅笑笑,直说他心黑。 - 蜚蜚特意让丫鬟姐姐把朝饭做的丰盛些,要给顾瑾城补补。 丫鬟姐姐便准备了排骨马蹄粥、红枣南瓜粥和豆浆,配着包子油条和小菜,结果,吃饭的时候才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