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正厅。 江敬武有所察觉,连忙回到了书房,捏着一册账簿装模作样地瞧。 太傅不疑有他,直说:“等会儿我还有点事,你在这儿继续……” 一听他还要留自己,江敬武连忙打断:“那女婿便不打扰了,岳父大人尽管忙去,明日带孩子们来给您请安。” “好。”太傅一听,喜笑颜开的,“去罢。” 见他要走,又想起来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,连忙交代:“告诉孩子们,那几个箱子里的是附赠物,真正的见面礼还在这儿,他们明日便能见到。” 方才他都已经听的七七八八了,知道太傅看重这个,便没有拒绝。 行了礼,正要离开,太傅就又把他叫了回来,塞给他一个小匣子:“这个拿去,账簿你也看过了,该怎么做,你心里应该有数,看着办就成。” 江敬武:“……” 到底还是没能躲过。 不过,把那些亏损的铺子抵掉,也就只剩下三四家,盘一盘还是没问题的。 “女婿告退了。” 这一回,没有再拦他,还差人给他套了马车,让人将他送回了江府。 - 孩子们还在家中等他,顾瑾城也在,见他抱了个箱子回来,便询问情况。 江敬武遂把小匣子里的地契和房契拿给他们看,并将周氏兄弟姐妹的情况朝他们说了一遍。 “若不是亲眼见了,还不知道你们外公竟也是可怜之人。”江敬武说道,“几个子侄都图钱,不顶事儿,家里又没人,得亏在朝中有些势力,如若不然,怕是晚景悽凉。” 蜚蜚想到坐在主位上痛哭的老头,感到有些心疼,感慨道:“幸好他找回了阿娘,不至于落到那样的境地。” 她一派天真,自然想不到爹娘所担心的那些事情上面。 江敬武也不打算告诉她,便笑笑,问她:“蜚蜚喜不喜欢外公?” “觉得他有些可怜。”蜚蜚说道,“先前听说他脾气不好,今日见了,便知传言不可尽心。” 顾瑾城挑了挑眉,偏头,观察一般看着她。 “看我干嘛?”蜚蜚问。 “在求证,是不是因为你可爱,所以太傅才舍不得凶你。”顾瑾城认真地说,“以前赵夫子就舍不得凶你——你在学堂睡觉,赵夫子还怕你着凉……” “胡说,”蜚蜚要去捂他的嘴,“我才不会在学堂里睡觉。” 顾瑾城抓着她的手腕,向后仰头:“阿柔作证,妹妹是不是极有夫子缘?” 虽然事实如此,但阿柔才不会和他统一战线,是以,没有理他。 “外公却挺喜欢你们的。”江敬武笑着看他们闹,“还要我务必同你们说,今日箱子里的东西只是些附赠之物,真正的见面礼还在郑府,让你们明日去拿。” 既然已经确定了血缘关系,就理应多走动。 他年纪大了,今日又亲自登门,孩子们到他府上请安也是应该的,兄妹几个于是答应下来。 接着,江敬武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跟他们说:“还有个事儿——今天我意外发现,太傅的见面礼,好像被人掉包了,所以他才气成那样,刚吃完饭就急着回去立规矩。” “有这种事?”孩子们都没有想到,“哪个人胆子这么大?” 江敬武咳了咳,说道:“依稀是小周氏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