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江敬武说道,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大不了就是关店嘛,反正你们也不想继承。” 兄妹几个:“……” “这事儿,恐怕跟小周氏脱不了干系。”二哥说道,“上回被咱们下了面子,难免怀恨在心。” 蜚蜚却想了想,说道:“但我比较奇怪,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。” “酒馆里的东西肯定是没问题的。”阿柔可以肯定,“可她、总不至于疯到——为了给咱们使绊子,专程害一条命罢?!” 孩子们都忧心忡忡的。 江敬武的目光在他们脸上转了转,突然说道:“若真搬离沬州,你们愿不愿意?” 兄妹几个愣了愣。 随即,阿柔便说道:“就算要搬离,也不能以这种方式。” “不错,现在这样,倒显得咱们是被赶出沬州的。”三哥说道,“我一向光明磊落,可受不了这种委屈。” 闻言,江敬武大笑起来:“你们能这么想,阿爹就放心了。” “不蒸馒头争口气。”江敬武将茶杯放在桌子上,郑重道,“他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咱们便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” 阿爹一向随和好说话,看起来很好欺负,可若他真像外表那样没本事,又如何能白手起家,在沬州打下这份家业呢? 以前有人抢生意的时候,什么样阴损的招数没见过?可没有一样能把他击垮。 “先吃饭。”江敬武仍是气定神闲的模样,“既然是生意上的事儿,便交给阿爹,你们只管该做什么做什么。” 蜚蜚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艰难的时刻,不禁神色恹恹,连最爱的糖醋里脊都没什么兴趣了。 午饭时,柏秋和阿嬷都在,见她这样,便问她怎么回事儿。 方才阿娘在和阿嬷说话,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。 蜚蜚自然也不敢告诉她早上的事儿,连声说没什么:“上午在三哥那儿吃瓜,这会儿并不饿。” 三哥正在喝汤,差点儿呛着。 “多大人了,还贪嘴。”柏秋嗔她一眼,同时说三哥,“寒凉之物要少吃,又不当饭。” 蜚蜚很喜欢这种一家人闲话家常的气氛。 心中郁结渐渐消退了些,不禁多吃了几口。吃饱之后,见家人都气定神闲的,她便也没那么担心了。 饭后,一家人坐着喝茶,当着柏秋的面儿,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酒馆的事。 阿柔则暗暗想了许多法子。 首先就是要验尸,起码要知道对方是怎么死的。 接着,便是以此作为理由,将酒馆里的人给保出来。 不禁又想到那帮人竟然连打杂的都没有放过,明摆着就是要整他们。 只是可怜了酒馆的做活的人,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。 正想着要怎么混进义庄,探查死者的死因。 仆从就来说,赵府派了人过来,显然是听说江府出事,特意来帮忙的。 阿娘再不问事,此刻也察觉了不对,抓着孩子们一通拷问。 不得已,还是将原委告诉了她。 “这个小周氏,当真阴损!”阿娘愤然道,“不成,我要去找她。” 二哥连忙阻止:“此时找她,不就等于示弱了吗?” “不错,眼下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。”阿柔说道,“当务之急,是先弄清楚情况。还要尽快稳住卢掌柜和酒馆里其他人,上下打点,避免他们在牢中受苦。” 方才顾忌着阿娘,不好说,眼下既然已经知道了,阿柔便没有藏着掖着。 “另外,我去赵伯伯那里看看,他说不定有其他线索。”阿柔说道,“南庭街的酒馆已经暂时查封了,咱们需派人到其他酒馆去,避免众人胡乱猜疑,或者——避免又发生跟今日相同的事。” 她一说,大家才想起来,对方既然能在南庭街做这样的戏,就有可能在其他地方也如法炮制! 反正也不是要置他们于死地,只要能起到骚扰的作用就好。 “原本,这种事情不想让阿木和赵侍郎掺合的,可如今,不借他们的庇佑竟不行了。”江敬武说道,“我不方便过去,阿林,你尽快差人去找你大哥,让他安插些人手在铺子里,免得再出意外。” “阿柔,你去一趟赵府,”顿了顿,又说,“只让他帮忙盯着衙门的动静,其余不要做,免得被人盯上,说不清楚。” 阿柔自然答应。 接着,兄妹几个便照阿爹所说的那样,二哥去找信得过的仆从让他给大哥捎信,阿柔与蜚蜚则一同出门去赵家。 同时,二哥、三哥也去了牢中探望卢掌柜和店里的伙计们。 事出突然,姐妹俩却仍然带了礼物过去。 因镖师们时常到外地押镖,能替阿柔搜罗各处的稀罕物件儿,此番送给老夫人的便是阿柔特意寻来的玉观音像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