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他却……” 敬重的爷爷战死疆场,母亲又死得不明不白,自己还身中剧毒。 若是一般人,早撑不下去了。 他不仅平安长大,而且这样聪明、有手段,就为了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情,刻意疏远他,柏秋实在是舍不得。 “说的好好的,怎么还哭了?”江敬武愧疚地拥着她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是我错了,我以后不说了,行不行?” 柏秋不是气他,而是心疼今日那意气风发的少年。 “我想到他,就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。”柏秋说道,“可我有你照顾,又年长些。跟我比起来,阿瑾实在是太可怜了。” “后来去了军中,不用想也知道,定然是水深火热,他和阿木两个孩子,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。” 江敬武原本还心虚呢,一听自家夫人竟然是为阿瑾在难受,顿时又别扭起来了。 这臭小子,可真是个祸害! - 从爹娘院子里回来以后,蜚蜚又陷入了前几日那打不起精神的感觉,做什么都没有动力。 在学堂待了几日,记起酒浆需要过滤,便向夫子告了假,让阿柔帮忙,将发酵好的米浆进行过滤。 酒浆要过滤两次以上才会彻底清澈,一般两次即可。 而二次过滤后,还用草木灰炙酒,之后封泥窖藏半年左右,才能放心饮用。 “酿酒原来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情。”第一遍过滤,蜚蜚觉得好玩儿,将发酵好的米浆包裹在纱布里面,用力挤压。 袖子被挽上去,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腕,细而漂亮。 小姑娘的头发也被挽了起来,修长的脖颈儿将她的脸衬的小巧而精致。 一开始,多少带了些玩闹的心思,与阿柔一道儿,将墙边放着的一大坛酒全都过滤了一遍。 五十斤米,过滤出来的酒浆只有十分之一,难怪酒卖的贵。 过滤后还要再放上半个月,才能进行二次过滤。 二次过滤后,要将酒坛放在一个大锅里,上下左右全用柔软易燃的草木灰炙烫、蒸馏。 炙酒完成,还要用黄泥浆在酒坛表面糊上厚厚的一层,埋在地底。也可以直接放置在阴凉处。 “粗略算算时间,等咱们从京都回来,这酒便可以喝了。”蜚蜚先是高兴,说完又有些失落,“未免太久了一些。” 阿柔被她这模样逗得直笑,却安慰她:“那这酒简直意义非凡,你给取个名字。” “还不一定能酿成。”蜚蜚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,“炙酒要在院子里点火蒸馏,怕爹娘不让。” “为什么要在院子里点火?”阿柔给她出招,“到厨房去,让人帮你炙。” 还是姐姐聪明。 蜚蜚便不再犯愁了,只等半个月后二次过滤。 “名字还没有想过。”蜚蜚还是不好意思,非得凑到阿柔耳边,小声道,“等到时候二哥回来,让他取。” “对二哥这么好,我要伤心了。”阿柔捂着心口,“蜚蜚什么时候给我酿一坛?” 原本只是逗她玩儿,谁知,她居然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:“我有打算过的!但只是一个设想,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。” 说着,声音压的更低,“毕竟我要先了解酿酒的过程,才能触类旁通啊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