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秋叹了口气,耐着性子道:“不是这个认识。” “他说,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我死了。”柏秋说道,“他认识原本的我!” 屋内一阵沉默,不光是江敬武,蜚蜚也愣了。 她还记得,小时候她刚捡到阿瑾那会儿,阿爹一边拓着阿瑾的玉佩,一边与阿娘说的话。 阿娘原本不是花江的人,而是被阿爹救了的! 她失去了以往的记忆,又没人找她,这才在花江过了十几年。 如今,竟得知有人识得她,对方还是皇亲国戚! “竟然这么巧。”半晌,江敬武才说道,“怎么?你不想知道以前的事儿?” 柏秋叹气道:“不是不想知道,而是我觉得,此事定不简单——早几年,他们纳兰家正盛,他却说他以为我死了!说明,我家的情况,定然十分复杂。” “因我不爱出门,所以他一直不知道,也是先前在渔灯节上远远瞧见,说我和一位故人长得像,专程来问的。” “就上回。”柏秋说道,“他亲自来,不光是为了求亲。” 江敬武眉头紧锁,握着她的手,想要给她支撑,不管她做什么决定,他都会陪着。 二十年夫妻了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 如今孩子也都长大成;、人了,更没什么好怕的。 “我瞧着他有些激动,便没敢说实话,只说巧。”柏秋似有些紧张,也紧紧抓着他的手,“他却将那位故人的事儿,一五一十说给我听了!” 蜚蜚错愕,这下反应过来,为什么国舅爷那天的表现如此奇怪。 原来他认准了阿娘是他的故人。 那人是谁? 蜚蜚疑惑地想,能让国舅爷认识,还专程来问,听起来跟闹着玩儿的一样。 “就跟你先前说的那个,你记得吗?”柏秋说道,“你那朋友,不是查到太傅之女郑芷烟,早年回碧波郡省亲,在路上出了意外——他说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。” “竟然是真的?”江敬武从床上弹起来,“这、这……我的乖乖。” 江敬武与柏秋对视一眼:“按理说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你若真是那位郑姑娘,太傅不该信你死了才对。” “问题就出在这儿。”柏秋说道,“我听着怪害怕的,便否认了。” “后来,他又说……”柏秋似乎觉得难以启齿,“他又说,他原本与郑芷烟有婚约。后来郑芷烟死了,他伤心欲绝,守孝三年后,娶了她后娘的外甥女儿,就是如今的小周氏。” 小周氏正是纳兰卓的生母,如今纳兰家的当家主母。 “我原先觉得想,这两件事会不会有联系。”柏秋说道,“后来又觉得,想也没有什么用,都过去了。” “即便是真的,也只是让平静的生活起波澜而已。”柏秋道,“不如什么都不想。” 门外的蜚蜚都已经惊呆了,不小心碰到了门板。 江敬武便厉声问:“谁在门外?” “是我。”蜚蜚有些尴尬,吐了吐舌头,卖乖道,“我煮了宵夜,能进去吗?” 阿爹阿娘便哭笑不得地说她:“想听就听,鬼鬼祟祟的干什么?外面还凉呢,快些进来。” 蜚蜚便单手推门进去,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们笑。 柏秋嗔她一眼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