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,当她得知纳兰卓早就认识蜚蜚,联系自己只是为了打听蜚蜚近况的时候。 她觉得完全不能接受! 回去更是难受得一晚上没睡,翻来覆去想着要让他们两个付出代价。 纳兰卓她不敢动,对蜚蜚却是无所顾忌的。 这两年,江家的生意的确做的很大,但蜚蜚和她在一间书院,想要做点文章,太简单了。 造谣,无疑是其中成本最低、速度最快的一种。 ——只要状似无意地与相熟的人说上一句两句,似是而非的猜忌和臆想便会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扩散。 不出两天,对方就会被满天的指责、嘲笑、讥讽以及毫无理由的针对给击垮,从而,主动滚出她的世界! 这一招,拿来对付挡路的人,屡试不爽。 谁知,竟然在她一向看不起的蜚蜚身上栽了?此时此刻,她连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。 “等会儿夫子问起来,你最好实话实说,不然,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。”蜚蜚吓唬她,“书院虽大,但人数毕竟有限,一个一个查,总能顺藤摸瓜,找到谣言的源头。” 蜚蜚说道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——你老老实实承认,并且当众给我道歉,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,我就不会再追究。” “否则,我贴告示也好,找人说书也好,定将你的事情传遍沬州城大大小小每一个角落!”看着林妙儿惊恐的脸,蜚蜚说,“你若觉得没关系,大可以试试看。” 林妙儿根本不知道还能这样操作,她虽然心地狭窄,但毕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儿。 这辈子受过最大的挫折,可能还是小时候被姐姐教训那一回。 听见蜚蜚说要让她遗臭万年,顿时就蒙了,连忙小声朝蜚蜚道歉:“我、我真的没有想把事情闹这么大。” “的确,我承认我嫉妒过你,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呀!”林妙儿哭哭啼啼的,“我只是和相熟的同窗说起此事,哪知道她们竟然传的这样难听!” 蜚蜚:“???” 本来只以为她颠倒黑白的本事厉害,没想到,甩锅的能力也是一流。 “你和我说这些没有用。”蜚蜚说道,“你非要这样狡辩的话,她们也完全可以说是受你蒙蔽——你真要连盟友也彻底得罪,成为众矢之的吗?” 林妙儿愣了愣。 “犯错就要挨罚,三岁小孩儿都明白的道理。”蜚蜚说道,“你若不懂,今天我教你。” “可是,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?”林妙儿顿时哭出声,“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嫁人?我家怎沬州城怎么做生意?” 蜚蜚觉得她这想法很奇怪:“你造谣我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我将来怎么嫁人?我家在沬州城怎么做生意?” “——针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是罢?”蜚蜚的语气不容拒绝,“都是女孩子,你但凡能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,也不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境地!” 道理林妙儿都明白,可她不愿意接受,只不停摇头哭泣。 没有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,可一见到她们各自的表现,夫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 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夫子厉声道,“书院是做学问的地方,不是给你们胡闹的,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,不想继续闹大的话,赶紧一五一十都给我说出来!” 林妙儿哪敢不说?两相对质,事实如何,自然做不得假。 “兹事体大,已经不是老夫能管得了的了。”夫子说道,“叫你们家人来罢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