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会儿,车队却还不见移动,蜚蜚掀开车帘看了一眼,却刚好对上纳兰卓的目光。 纳兰卓朝她笑了下,下了马,走到车驾旁,隔着马车说道:“江姑娘,唐突了。主要想为上回的事情道个歉,考虑欠妥,还请江姑娘莫要见怪。” 蜚蜚:“……” 这人脑子进水了不成? “不必了。”蜚蜚说道,“劳烦您的车马让一让,天快黑了,近来夜路不好走。” 纳兰卓僵了僵,断定蜚蜚是不想原谅他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当街假装偶遇不是上上之举,可他请了许多人帮忙,都没有结果。 这样下去,什么时候才能道歉成功? 瑾城表弟对他也是爱答不理,想来也是因为此事他做的不妥,让她们受了惊吓。 “咱们两家刚好顺路,姑娘先走,让仆从们再护送一阵也好。” “真的不必了。” “江姑娘莫要客气,只是送一段路,不妨事的,若担心别人说闲话,我在后面远远缀着就是。” 蜚蜚:“……” 默默唤来仆从,蜚蜚小声道:“等会儿让人把他们赶走。” 仆从自然答应,马车终于重新向前移动,蜚蜚听着纳兰卓惊疑的声音,心情无比舒畅。 翻开《齐民要术》又看了几页,到了家门口,纳兰府的人没有跟上来。 阿柔已经提前回来了,最近镖局没那么忙,药铺倒出了点小问题,她正找宁大夫商议对策。 胖墩没有再缠着阿爹说要出去看看生意,似乎真被阿柔吓怕了,一整天就在厢房待着,哪儿也没去。 倒是胖虎,砸了一个古董花瓶,掐了宁大夫几朵春兰,打了满院子的常青树叶。 他正是调皮的年纪,管也管不过来,让他在房里待着,一转身人就又跑了,往花丛里一藏,根本找不到人。 蜚蜚听得头大:“莫要让他拿棍子乱跑,伤了人怎么办?” “今日没有拿棍子,他、他拿花草练拳。” 蜚蜚:“……” “找个人跟着他,”阿柔说道,“要男的,跟一日多给一日的工钱,砸花瓶事小,掐了毒草事就大了。” 白芷领命,忙招呼下去了。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,三哥仍然没有来,二哥来了,因昨日胖墩的无理取闹,全程黑着脸。 胖墩见他便冷哼,倚在座位上往他那个方向瞧。 二哥全程当他不存在,他还觉得二哥是怕了他,拎着酒壶站起来,说要给二哥斟酒赔罪。 “我不喝酒。”二哥专心吃饭,“歉意收下了,回去坐罢。” “这怎么行呢?”胖墩将酒杯推到他面前,“做弟弟的都这么低声下气了,你不喝,是看不起我?” 二哥瞧了他一眼,没和他争论,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给了他面子。 他还要读书,保持清醒时必要的,他酒量不错,不喝,只是不想这些琐事影响自己。 喝了,同理,是不想听胖墩继续逼逼下去。 “诶,这就对了。”胖墩又往他酒盅里倒了一些,“男人哪有不喝酒的?为表歉意,我再敬林哥一杯。” 阿林咬肌鼓动两下,放下筷子,看着他,严肃地说道:“我早就说了我不喝酒,强人所难,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和方式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