蜚蜚也瞪着她,又委屈又生气:“想卖我的人已经蹲大狱去了。” “没错,本官亲自判的。”赵县令也怼她,道,“蹲了三十五天,皮都脱了一层,可惨了。” 江雨兰捂着心口,哭得肝肠寸断: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!” “是贼人烧了你的房子,又不是我们烧的。”阿柔道,“两家房子一样,我家门口的石狮子又让人借走了,给贼人造成误会,只能说造化弄人。” “知道你难受,才不与你计较,断没有胡搅蛮缠的道理。”阿柔厉声道,“我爹娘虽不在家,但咱们也不能让你欺负了去。” 江雨兰是哭累了、闹不动了,江母却越嚎越上头。 听了阿柔的话,竟然一跃而起,一边哭闹,一边抽了根着火的木材就往他家房子里扔:“害咱们没了家,你们也不要想有好日子过!” “有本事你们一刻也别离开屋子。”江母疯癫了般大闹,“不然,当即一把火点了你家,有人烧人、有东西烧东西!” 孩子们都没见过这么撒泼的,不由得生出几分怯意。 人一疯起来,哪里拦得住? 况且,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。万一她真趁他们不在家,烧他们的房子,这可如何是好? “恐吓。”赵县令焦头烂额的看着这母女俩,抬手招呼旁边的官兵,“先抓起来。” 这么多人在救火,都听见了她们的话。 尤其是江母的言论和那个语气,孩子听了估计都睡不着觉。 太吓人了!万一她被仇恨冲昏头脑,将他们一整个村子都点了给他家房子陪葬,那可怎么办? 官兵当今上前,扯着江母的胳膊将她给控制了起来。 江母却拒不服从,拼命挣扎着,什么难听骂什么,还说赵县令也和他们勾结,害他们家房子。 “你胆敢诬陷朝廷命官!”官兵使了个擒拿手,没有伤她,但也够她疼一阵子的。 才将她制住,江雨兰又冲了上来,对他又踢又打。 “杀人啦,官兵草菅人命啦!”江雨兰声嘶力竭地大喊着。 不知是害怕还是难过,江雨兰涕泗横流,头发乱得像鸡窝,脸上烟灰遍布,蓬头垢面的,哪里还有半点骄傲自满、瞧不起人的模样? 官兵让她闹的烦了,手上力气更大了一些,江母疼的脸色剧变、喊声震天。 赵县令头疼不已,又喊了两个人过来,让他们把江雨兰和江父江母都给控制住:“留他们在这儿太危险了,先押回衙门。” “各位乡邻,他们情绪不稳,只得带回去冷静几日。”赵县令也担心旁人说他无故抓人,便解释道,“七日后,让你们里正去把她领回来。” 说完,见火势小了许多,也不打算多待了。 事情圆满解决,除了江小花家的房子,基本上没有什么损失,跟先前几个村子相比,情况不知道好了多少倍! 同兄妹几个告别之后,赵县令叫上几个人,打道回府。 师爷还在盘点粮食和钱款,看进度,需得晚上才能悉数归还,便和几个官兵暂时留在花江村。 “诶呦,这火咱们还救不救了?”村民们脸色都有些尴尬,意兴阑珊的,你泼一盆,我浇一桶,没了一开始的干劲儿。 方才江雨兰和她娘那个样子,他们可都看见了,此时自然就有些不情愿。 “当然要救,为什么不救?”里正连忙说道,“再不扑灭,就该烧到隔壁去了,虽说离村子有些远,但烧到庄稼也是损失不是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