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山洞,还有什么更隐蔽的地方?”她念叨着,“山洞有可能被人找到,但那个地方阴冷、潮湿,底下有很多淤泥,脏乱的很,没人去。” 大伙儿分工明确,都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进入戒备状态,没有听到她的话。 阿瑾却听到了,但他并不知道这么个地方,便握着她的手,与三哥去往宁大夫家的方向,同时,与双胞胎分开两路。 村民们已经不大情愿地被叫了出去,手里都拿着农具。 蜚蜚想了想,也回家拿了把菜刀握着,阿森还在院子里挥舞了一下,最后选了锄头。 阿瑾什么都没有拿,他身上常年带着一把小刀,先前用它刻了只兔子给蜚蜚。 锣声还在继续,家家户户都出来了人,往花江边上集合。 三人便连忙赶去了宁大夫的小木屋。 宁大夫离群索居,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,正在家里侍弄草药,见他们回来,还十分意外。 “不是说近日不回来吗?”见他们手里都拿着工具,顿时哈哈大笑,“干嘛呢这是?” 阿瑾直接开始帮他收拾东西:“村子被盯上了,赶紧走。” 宁大夫皱眉:“去哪儿?” “先到山洞里躲躲。”蜚蜚也说道,“姐姐去联系赵大人了,恐怕要游说些时间,咱们先躲躲。” 宁大夫却不太听劝,固执道:“我躲了十多年,不想再躲了。” “那你想死?”阿瑾最看不得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,“若不是为了救你,我们何必回来?” “看不出来,你这么担心老头子。”宁大夫爽朗大笑,说的话却十分苍凉,“我老了,真的走不动,况且,我舍不得这些草药。” 若真有响马洗劫,这些草药定然是保不住了。 “草药比你命还重要?”阿瑾是真的生气了,“你到底走不走?想死不要连累别人。” 宁大夫这才放下草药,到房间里拿了个小包裹出来:“你拿着,同他们上山去,我在这儿帮你们拦着。” 不用看,也知道包裹里面是钱。 阿瑾没有说话,宁大夫又从一个班不起眼的角落里拿出一个破碗来,里面是阿瑾的玉佩,和两块金疙瘩。 都递到了阿瑾手里。 阿瑾怒视着他,看样子是想把玉摔了。 “你不要生气。”宁大夫蹲下来,与他平视,“我知道,最关心老头子的人就是你了,但我真的不想走。” “为什么?”阿瑾攥着钱袋,眼睛红了,“你就这么想死?” 宁大夫见他这样就想笑,见蜚蜚在旁边哭,他把小姑娘抱过来,长了茧子的大手给她擦眼泪。 “哭什么?”他说,“没有影的事儿呢,兴师动众的,山洞再半山腰,上去一趟再下来,太麻烦了。我就在这儿等你们。” 蜚蜚哭得打嗝儿:“可是,可是他们真的来了怎么办?” “真的来了,那就算我老头子倒霉。”宁大夫说,“生死有命,我就盼着你们能好好的就行。” 他说这话的时候,山下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往半山腰走了,都背着包裹,带着干粮,看样子是打算在上面多待几天。 蜚蜚却愈发不安起来,因为她也不知道,山洞到底是不是个好的藏身之所。 “你不走,我也不走。”阿瑾将钱袋扔到桌上,一副漠然的表情,“生死有命,我在这儿陪你。” 他就知道这老东西不那么好劝,所以才坚持要回来的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