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不是?”蜚蜚都要急哭了,“是真的。” 见妹妹难过了,阿柔忙抱着住她,哄道:“这大晚上的,大伙儿都睡了,也没有车回去对不对?” “那、那你相信我?”蜚蜚揉揉眼睛,“姐姐,我们该怎么办?爹娘又不在家。” 阿柔只得说道:“明日找哥哥们商量商量,今天先好好休息。” 说着,将被子给她盖好,顺势也在她身边躺下:“不怕,姐姐在这儿陪你。” 蜚蜚见她这样,就知道她只是关心自己,并不是真的相信。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 她毕竟只有七岁,哪能未卜先知?又不能告诉姐姐,自己死过一回。 ——就算说了,她估计也以为自己生了癔症,并不相信。 离花江村遭难应该还有几天,她要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,以及该如何应对。 眼下,留在书院无疑是最安全的,可是,她的亲人、朋友全都在村子里。她既然知道有此一劫,就一定要告诉他们。 哪怕他们并不相信,也要说。否则,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安稳。 阿柔担心妹妹害怕,梦里也一直抱着她。 可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。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,早课的钟声敲响,蜚蜚和阿柔简单梳洗过后,去了学堂。 同窗们早已没了平常的干劲,个个愁容满面,有的还对着书本发呆。 眼下,流寇的规模越来越大,可官府镇压的力度明显不够,而且没有针对性。 一方面,是因为匪徒们没有固定的居所,不好打击。另一方面,则是因为流寇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,极易伪装,给他们增添了不少的难度。 要是能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儿就好了。 蜚蜚如是想,表情不由的就有些沉重。阿瑾便问她怎么回事。 “对了,你读过兵书吗?”蜚蜚问阿瑾,“如果是你,你要如何应对这些流寇?” 阿瑾见她脸色不好,便说:“如果是我,定然是要好好躲着,毕竟我不擅长打架,出了事就不好了。” “也是,你也才八岁。”蜚蜚撑着脸,叹了口气。 “与年龄无关——他们的目的是求财,而不是害命,当尽量避免与他们硬碰硬才是。” 阿瑾说道,“前些时间从春生大哥那儿得知,流寇的主心骨是一帮逃兵。而边关战事未停,弃战叛逃乃是死罪,他们本就是亡命之徒,落草为寇也不奇怪。” “但他们并非无所顾及。”阿瑾说,“否则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这么多人。” 蜚蜚眼前一亮,可阿瑾又说:“不过,匪终究是匪,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,之后定然会越来越穷凶极恶,犯的案也会越来越大。” “那……”蜚蜚叹了口气,为难地说,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他们到花江村去了,咱们该怎么办?” 她生性单纯,一开口阿瑾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当即问道: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 “我、我也只是凭感觉。”蜚蜚无奈道,“算了,你就当我只是随便问问,跟我说说你的看法,行不行?” 阿瑾望着她,似乎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。 “凭感觉?”阿瑾问她,“就好像,你当初在树洞里发现我时那样?” 蜚蜚摇了摇头:“当初救你,是不知道你的存在,触景觉得奇怪而已;眼下,却是明确知道迟早有这么个m.hZGjjx.COm